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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他如今闪闪发光的一切,她都不再熟悉了。

夜色里,陈厌瘦削的下颌少了几分冷漠的锋利,变得模糊。

南蓁眸光渐软。

“手还痛吗?”她问。

陈厌叼着烟的动作一顿,垂眸看了看左手上的那道疤,“感觉不到。”

他侧脸蒙着层淡淡的阴影,南蓁心尖没由来的一阵发紧。

“你意思是......”

可能是真的不痛了,又或许已经痛得麻木。

这两者,没什么分别。

他忽然侧过眼来,薄凉的黑眸里藏着深入骨髓的孤独,“意思是,即便我会喊痛的,也没人理会。”

风在这一刻似乎凝滞在空中。

连同他们交汇的眼神。

酸楚从心底浮出水面。

南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觉眼眶发热。

陈厌看她的神情,好寂寞。

第四支烟有一半是自己烧完的。

火星在陈厌指间跳跃,挣扎,然后熄灭。

他没有再点。

可能是烟瘾过了。

也或许,他还是听她的话。

南蓁忽然惊醒,鞋跟抵着脚踝,痛得发木。

她故作轻松地别开眼去,好似并未看见他眼底逐渐低微的黑色,淡声说:“我问的是,上次那个投资人。”

上次咖啡厅见面,他故意隐藏的左手,被掩饰到几乎看不见的红痕。那时她还以为几年过去,他变得深沉,已经不会再幼稚地用伤口吸引她的注意。

后来是宁盼那天说起,严少荣去的那家夜店是方力何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