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没错,甲状腺就是它的另一个『靶向器官』。」
「所以你会发现,我刚刚说的症状与『甲亢』和『甲减』极其相似,只是表现得更加严重罢了。」
「甲状腺激素分泌紊乱,感染者就会在『亢』和『减』之间来回切换。」
「而切换的关键就在于『气味』。」
他给我递来一张脑部CT图。
「H病毒对神经不单单只有破坏作用。」
「对嗅觉的提升和对痛觉的抑制就是其作用于人脑后产生的两大未知效应。」
「感染之后,人类的嗅觉将变得十分敏锐。血液和汗液都将对它们产生很大的刺激。」
「当然,反制手段也很简单。」
孙宁接过话。
「是……火吗?」
我想起军车上整箱的灭火器。
「是『烟』。」
「『烟』?」
「是啊,其实就是『悬浮颗粒』啦。」
「如果吸入过量,它们的咽部肌肉就会开始痉挛,所以烟尘对它们有很明显的驱散作用。」
「为了降低死伤,那些小队执行任务都是拿烟雾开道的。」
原来如此。
这么说陈林当时的判断是对的。
他们不是怕火,而是害怕火的某种表现形式。
商场相对封闭,而医院的尸群都集中在户外,所以效果才会一般。
趁我们交谈的空当,汪教授又在「发病期」下面画出三条分支。
分别写上了「前期」「中期」和「后期」的字样。
他在「前期」和「中期」之间画了一个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