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开封府受了刑,本就虚弱不堪,又被宁夫人罚跪三天三夜,人差点没熬过去。
得知沈月柔竟然上交香方,成为本次盗窃风波最大且唯一的受益者。
宁司昭气疯了。
好有心机的女人啊!竟敢算计到他头上。
“她敢拿我做筏子,我就跟她拼个鱼死网破!”
宁司昭恶狠狠地捶桌子。
而沈月柔这边呢?
可谓前所未有的风光得意,风头无两。
她嫁进国公府那么久,受尽挤兑与委屈,终于拿到了掌家权,出了一口恶气!
虽说这个掌家权只是部分,但也够她嘚瑟的了。
其他的,她相信总有一天,也会落到她手中。
“人还没来齐吗?”
沈月柔摊开双手,兴致盎然地欣赏自已新染的丹蔻。
管家婆子在底下小心翼翼地回:
“还有松涛苑的两位姑娘。”
“哦?”沈月柔立起眉毛,重重地在桌面击了一掌。
“你也迟来,我也迟来,这国公府还像样吗!”
正在这时,两个少女急匆匆地进来了。
“奴婢见过世子妃!”
沈月柔盯着其中一张秀美无双的脸,心中满是怨毒。
“哼,五儿,如今你好大排场啊。世子妃都叫不动你了!”
鸣翠在一旁急急争辩:
“世子妃,不是我们故意迟到,而是传话的姐姐分明说是午时一刻集合——”
“放肆!”海棠喝道。
“主子说话,有你抢着说的份吗?来人,掌嘴!”
一个婆子走到鸣翠面前,不由分说就打了五个巴掌。
打得鸣翠泪眼汪汪,两颊红肿,说不出话来。
“鸣翠!”
林妩被其他丫鬟拦着,救不得鸣翠,生气了。
沈月柔刚刚掌权,就迫不及待地要卖弄。
今日,她派人通知几个院子的奴婢午时集合,说要集体训话。
结果话传到林妩和鸣翠这里,就变成了午时一刻。
她俩姗姗来迟,正好被沈月柔抓住了辫子。
“世子妃,鸣翠是伺候世子爷的,但凡有什么错处,也该由世子爷责罚。您越俎代庖,置世子的威严于何地?”林妩说。
沈月柔冷笑:
“拿世子爷来压我?瞧你那副样子,真以为自已就成姨娘了吗?一个贱婢,居然还想给另一个贱婢撑腰,可笑!”
“如今本世子妃掌家,管你是伺候谁的,不从我的规矩,就得治治!”
“不过……”
她话锋一转,脸上露出狞色来。
“你也不必太担心,毕竟,你很快不是国公府的人了。”
“奴婢不知世子妃是什么意思。”
林妩冷静道。
沈月柔哈哈大笑,难的的畅快:
“贱坯子,你以为捅出二爷,就算立了功,国公府不会再追究你吗?”
“天真!”
“如今国公府名声尽毁,都是你罪过,怎么可能还留着你。”
她走上前,用团扇轻轻挑起林妩的下巴:
“啧啧啧,好美一张小脸,只有咱们世子爷欣赏,多可惜呀。”
“海棠。”她唤道。
“奴婢在。”海棠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状似乖顺地站出来。
“找个人牙子来,今天就把这贱人发卖了!”
“顶好是卖到那些脏的的臭的烂的地方,做一回女菩萨,让那些贱民都尝尝美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