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妩:……脑子烧坏啦?
“姜指挥使,你可别再这样笑了,我害怕。”
林妩直言不讳:
“你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你绝对不会对我有意。”
然而,姜斗植不过病了一段时间,却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心态豁达了。
笑容也更加混不吝:
“那有什么关系?”
“你对在下有意不就得了。”
林妩简直无言以对。
她不明白,姜斗植一直纠缠着她,到底是为什么?
未等她想明白,狐狸眼又闪烁着某种思绪,那张因为展露笑颜,而显得无比华丽的脸,慢慢凑近了。
“在下想了想,与其惊讶和好奇,不如亲自寻找答案。”
“不管崔逖为何迷恋你,总之……”
声音忽地变冷了:
“他什么也得不到。”
林妩顿时觉得手臂上价值不菲的臂环,滚烫起来。
她有一种错觉,自己在一对怨偶中,充当了炮灰?
“你……”她小心翼翼又艰难地开口:“该不会是……”
“有龙阳之好吧?”
小手啪地搭到劲痩精悍的肩膀上,林妩语重心长:
“建议还是不要,主要还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听说老了会……”
姜斗植满头黑线。
这个女子,怎么时而精明时而脱线?
“有没有,你可以亲自来验。”他咬紧后槽牙,逼近林妩的眼睛。
“你想试试?”
林妩几乎笑出声。
明明一副没经验的样子,怎么敢关公门前耍大刀啊。
她随便拿点出来,他恐怕要从脸红到屁股。
一生要强的男儿郎啊。
“我不想。”她笑得分外妩媚:“不喜欢童男子。”
姜斗植:……
这种又气又憋又恨又心痛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你真的是……”
姜斗植磨牙赫赫,十分想证明一下自己了。
但是又不大知道怎么办。
从小就在锦衣卫长大,跟坐牢出来有什么区别。
他不懂啊。
倒是有在皇帝的寝殿外面站过岗,可皇帝嫌吵,从来不让侍寝的妃嫔乱叫乱动。
他是连个响儿都没听过。
或许,应该,大概,首先,得亲一下?
姜斗植盯着那一点丰润的唇珠,忽觉喉头紧绷,不由得滚了一下喉结。
林妩察觉形势不妙,但已经来不及了。
姜斗植猛地闭上眼睛,以慷慨就义的表情,粗鲁地朝林妩的嘴凑过去。
“唔……”
“林姑娘!”
嘴巴里刚涌进腥甜的味道时,车外炸起一声熟悉的呼喊。
姜斗植狼狈退回去,捂住嘴。
林妩尴尬地举起帕子,擦了擦沾在唇上的一点血迹。
“真是抱歉,我的犬牙有点尖,最好不要突然这样亲上来……”
姜斗植捂着嘴,手指不小心碰到破溃的唇,一颗心满是郁卒。
去过青楼的同僚,都说女子的娇唇,是这世间,最好吃的东西。
他怎么觉得,被吃的……是自己?
嘶。
疼。
内心的冲击尚未平复,外头又喊起来了:
“姑娘,事情紧急,请快下车。”
“公子他,又犯病了!”
声声焦急,老泪纵横,显然,又是韩管家。
肿着半片唇的姜斗植,心情极其恶劣,再也笑不出来了。
沉沉吼道:
“嚷什么?又不是死了,能不能别总来这套!”
嗓音中的恶意过于明显,足将韩管家吓了一跳,声音也低了好几度,卑微恳求:
“林姑娘,求求你,公子真的耽搁不得……”
“哼。”姜斗植却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