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警官,你还挺善良的。”并列而行好一会儿后,秦时愿忽然说。
祝岁喜哼笑一声:“秦老师,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你对吴小梅的容忍度很高,但我觉得你对其他案子的受害人家属应该不会做到这种地步吧?”
“我不是圣人。”祝岁喜说,“吴小梅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有空再告诉你。”说完这话,祝岁喜就看到了柳莺莺走过来的身影。
“老大,根据监控来看,这个女人是中午一点二十三分的时候走进医院,在三楼楼梯间换了护士服,又截取了其他护士的工具车进入你的病房,被你发现后很快就离开了,她对医院的路线很熟悉。”
柳莺莺推着祝岁喜进了病房,又看了眼秦时愿,见他进来了才把手上的照片递给祝岁喜,“她跑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这辆车正好开过来,她就是上了这辆车离开的,他们应该早就安排好了。”
祝岁喜看着照片上的车牌号:“顺着车牌号查。”
“方定已经去了。”柳莺莺扶她上了病床,“老大,我觉得这个事情有点奇怪。”
祝岁喜饶有兴致:“说说。”
“那些人知道你受了伤,知道你在哪个病房,你不觉得他们的消息有点过于灵通了吗?”
“如果一切都在对方设计之中,那就很正常了。”
柳莺莺气得咬牙,指节压得咔嚓响:“他爷爷的,老娘最讨厌被人算计了。”
“别急。”祝岁喜朝她笑了笑,“那就算计回去,这哑巴亏咱们可不白吃。”
“咋还啊老大?”
祝岁喜一脸无辜地看向秦时愿,“秦老师,咋还?”
秦时愿盯着那那双隐隐带着狡黠的目光,他冷哼一声,低下头,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尘土:“祝队,我是守法公民。”
“法,要守,仇,要报。”祝岁喜扬了扬下巴,“秦老师,你能心甘情愿被人炸成这样?”
“实不相瞒,我是个非常记仇的人。”秦时愿笑意不达眼底地盯着她,“我也从来不吃哑巴亏。”
“所以啊,莺莺,这事交给我们秦老师,你就别担心了。”祝岁喜错开目光,朝柳莺莺笑了笑。
在祝岁喜琢磨着要以牙还牙的时候,赵明义的巴掌正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震得他手心发麻。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赵局这会儿连眉毛都带着愤怒:“我是不是跟你们说过,不管你们那什么破计划怎么搞,都要保证她的安全,我有没有说过!她昨晚差点就死了!”
电话那头,有个跟他年纪相仿的男声传了过来,声音同样带着凝重,他说:“老赵,昨晚的事情,我们毫不知情。”
赵明义脸色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