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走过去抱抱她的也是他。
他根本就做不到恨她,更做不到讨厌她。
秦时愿,你真贱。
他想。
他提着气,握着拳头走过去,在靠近她的时候又松开双手,他扶起祝岁喜,看着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噙满眼泪,他抬起手,指腹抹掉她眼角的眼泪,将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祝岁喜茫茫然地看着他。
他喉头微动,开口道:“祝岁喜,我给你时间,你好好想清楚,自己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行了,天冷,要哭进去哭,我不会再哄你了。”
这一次他没再停留,直接离开了。
培风人在外头,蹲在车旁吹着冷风,见秦时愿忽然出来还有点诧异,他站起来:“这就结束了吗?”
秦时愿还保持着刚才的冷脸状态:“什么?”
“就……”培风两手一抬,四指弯曲,两个大拇指动了动,“嘴亲完了?”
“该瞎的时候就瞎,也是一种传统美德。”
秦时愿冷飕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感觉到唇角传来的疼意,他迎着冷风往前走。
培风快步跟上去:“咱们不开车回去吗?”
“喝酒不开车。”
“那秦颂他们呢?”
“你看他们有走的样子吗?”秦时愿脚步缓了缓,“你要是还想玩,你就回去。”
“我困了,我想回家睡觉。”培风紧跟上他,两个人站在路口打车。
“那谁陪柳莺莺看鬼片?”
“白鸦。”培风说,“白鸦喜欢跟她在一起。”
熙堂街。
祝岁喜披着秦时愿的衣裳跑出来的时候,门口除了他的车子,已经不见人影了。
她在失落中回到院子里,孤孤单单的在院子中央站了一会儿,又跟柳莺莺他们说了一声,回自己屋里去了。
等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白鸦和苏沁已经离开了,柳莺莺在客厅打地铺,崔镇和狄方定打了一夜的游戏,这会儿正窝在游戏室睡得哈喇子满嘴掉。
昨晚的火锅现场已经被他们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她洗漱好出来,给柳莺莺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柳莺莺正好醒来,正盘着腿伸懒腰:“老大,你醒了啊?”
“怎么不去客卧睡?”祝岁喜把衣服给她,“去洗漱,弄完了吃早餐。”
“睡哪儿都一样。”柳莺莺笑嘻嘻的接过衣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老大,你嘴巴怎么回事啊?”
一夜过去,被秦时愿咬破的地方结了痂,祝岁喜稍微动一动就是撕裂的疼。
她摸了摸嘴角,想起他昨晚离开时的样子,眼里浮上笑意:“没什么,刷牙的时候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