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恩第二天上午是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屋里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屋外的阳光。

空气中还弥漫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味道。

虞恩抬起沉重的胳膊，顺着记忆缓缓伸向旁边的床头柜，拿起震动不停的手机。

半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来电显示，是鹿悠打来的。

虞恩没多想，直接摁了接听：“喂，悠悠。”

“恩恩姐，你还在京城吗？”鹿悠的声音听起来很低迷，像是刚哭过。

虞恩瞬间清醒了大半，眼神也清明了几分。

语调关心：“悠悠，你怎么了？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鹿悠抽噎了一下：“恩恩姐，你待会儿有时间吗？我想…见见你。”

说着说着，又带了一丝哭腔。

虞恩意识到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拿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恩恩，你怎么了？先别哭，别着急。”

边说刚准备坐起来，身体传来的疼痛让她皱起了眉。

强烈的不适感让她只能继续躺着：“我有时间，你现在在哪里？”

鹿悠说了个地址，两人约在一小时后碰面。

挂了电话，虞恩打开灯，硬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身上虽然酸疼，却很清爽。

每次不管折腾到多晚，秦牧琛都会带她去卫生间仔细清洗好再睡觉。

身边的被子已经凉了，秦牧琛应该已经早就起床了。

虞恩也不关心他去了哪里。

昨晚他闹腾的厉害，赤红的双眼仿佛要把她吃进肚子里。

一个劲的说舍不得她回家。

越说越激动，不管虞恩怎么求饶他都不肯放手。

虞恩也不敢反抗激烈，怕他突然反悔，到时候又找借口不让自已回去了。

毕竟他说了，如果自已昨天晚上不能让他满足，那今晚就要接着来。

时间不是他能控制的。

换句话说，就是她回家的时间也不确定了。

虞恩为了能准时回家，只好忍辱负重，对他的一些恶趣味都极力忍耐。

秦牧琛本就不情愿让她回家，关键时刻，自已不能给他一点半点的借口。

她只记得，自已最后还有意识的时候是在卫生间的洗脸台上。

虞恩起床后没有多耽搁，直接在她的行李箱里找了套衣服穿上。

衣帽间里的衣服很多，每次跟秦牧琛出门的时候他都会让自已穿那里面的衣服。

虞恩刚把毛衣套好，房门就被人打开。

秦牧琛大步走了进来，穿了件黑色毛衣和灰色休闲裤，额前留了几根散开的碎发。

眉眼之间透着浓浓的餍足。

他看了眼虞恩，关上门走进来，声音温柔：“怎么不多睡会儿？时间还早呢，我还准备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再叫你。”

虞恩用手扒了两下头发，看秦牧琛心情似乎不错：“我有事想出去一趟。”

秦牧琛脚步顿住了一下，随后又接着走到她面前：“什么事？怎么突然要出去？”

虞恩抿了抿唇，直截了当：“是悠悠，她刚打电话约我，说有事想跟我说。”

“现在还早，晚饭前我会赶回来，不会耽误晚上吃饭的，行吗？”

虞恩尽量软下语气尝试与他商量，她不确定秦牧琛会不会让自已出去。

毕竟他一向阴晴不定，什么事情都得看他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