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有将近两个月没见过面了。

秦牧琛轻笑了声，面色看不出来喜怒：“我知道，恩恩姐的意思是，一定要当面说嘛？”

虞恩小手紧抓着被子，点了点头，垂下眼眸，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秦牧琛直勾勾的盯着虞恩，眼底涌出一股冷意，说的话却是笑着的。

“据我所知，他应该过两天就回来了，恩恩姐打算这次见面跟他说嘛？”

虞恩垂头望着盖在腿上的被子。

上面印花的图案原本是她最喜欢的，此刻看起来却很晃眼。

秦牧琛知道萧远文的行踪并不意外，这对他来说不是件难事。

虞恩攥紧被子，指节发白，慢慢的抬起头，鼓足了全身的勇气求秦牧琛。

“能不能，过了初十，只要过了这一天，我立刻就跟他说分手。”

“以后都不会再见他，可以吗？”

空气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安静的能完全清楚的听到两人的呼吸。

虞恩感觉到自己呼吸在加速，心跳快的仿佛要蹦出胸腔。

秦牧琛却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他抬手摸了摸虞恩还残留着一丝红晕的脸颊。

目光炯炯，眼底的冷意一闪而过：“恩恩姐，你确定要等到初十以后再说嘛？”

慌乱之下的虞恩并没有听出这话的不对。

见他这么说以为是有的商量，忙不迭的点头，面带祈求。

“对，只要过了初十，我立马就说。”

秦牧琛嘴角的弧度加深，漆黑的瞳孔幽幽的泛着波光。

大手穿过她细软柔顺的头发：“好，既然恩恩姐这么决定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虞恩当即松了口气：“谢谢你，只要过了那天，我一定会说的。”

秦牧琛非常大方：“不客气，只不过……”

他话风突转，虞恩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以为他是要反悔。

“不过什么？”

秦牧琛揉了揉她的头发：“别那么紧张，答应你了，就不会后悔。”

虞恩并没有完全放松：“那是……”

秦牧琛眼尾上扬：“我都答应你了，作为回报，恩恩姐，是不是也该答应我点什么事？”

虞恩内心抖了一下：“你…你想让我做什么？”

秦牧琛长吁一口气，做出了思考的模样：“做什么事呢，我暂时还没想到，但是可以先欠着，以后再还吧。”

虞恩警惕的瞥了他一眼，这种时刻，她也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好，我答应你。”

秦牧琛喜笑颜开，高兴的在她脸上亲了几口：“行，就这么说定了。”

……

深夜，指针指向十二点。

虞恩房间的门被推开，秦牧琛穿着整齐的从里面出来。

客厅黑灯瞎火，一片乌漆嘛黑，他非常熟悉的径直走到了大门的位置。

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仿佛刚刚的动静从未发生。

秦牧琛下楼上了车，从兜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对方很快接通。

秦牧琛直截了当：“医院那边怎么说？”

……

挂了电话，秦牧琛把手机扔到一旁，眉眼之处压了层层浓厚的乌云。

低冷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厉鬼。

“恩恩姐，我给了你最后一次机会，既然你不想要，那就别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