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牛治明叹了口,用一种极其气愤的语气说道:“可谁承想,这个殷士容,居然能够做出这种事来,简直是辜负了党和人民对他的信任。”
“那你呢?”夏宗孚淡笑着问道。
“啊?”牛治明一愣。
夏宗孚再次问道:“那你呢?你治明同志,有没有辜负党和人民的信任呢?”
“夏书记,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嘛?”牛治明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夏宗孚吸了口烟,接着说道:“殷士容担任省厅厅长两年半了,你在这两年半的时间里,两次为他争取副省长,可见你对他,是极为信任的啊。”
牛治明结巴了一下,随后慌忙解释道:“省厅厅长,高配副省长这种案例,是屡见不鲜的啊,我就是从公安事业上干上来的,从我开始,咱们云海三任厅长,都没有高配的情况,当时我认为,殷士容是有这个能力和优势的,所以出于一名老公安领导的身份出发,我自然是希望能够为云海巩固好公安力量的,这,这我有什么错吗?夏书记,干工作,可不能城门失火,就要殃及池鱼啊。”
顿了一下,牛治明又激动的说道:“那打比方讲,您是楚老提拔起来的,要是您出了问题,难道还要牵连楚老吗?”
“你放肆!”夏宗孚用夹烟的手嘭的一下拍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手里的烟头飞了出去,火星四溅。
听到里面声响的黄新年忙不迭的推门走了进来:“夏书记,怎么。。。。。”
不等黄新年说完,就听夏宗孚喝道:“出去。”
黄新年二话没说,连忙退了两步,退出了办公室,并且关上了门。
牛治明此时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慌忙的解释道:“夏书记,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说着,夏宗孚站了起来,冷眼盯着牛治明说道:“牛治明,你少在这里和我打马虎眼,你是不是以为,你今天还能全须全尾的走出我的办公室啊?实话告诉你,痴人说梦了。”
说罢,夏宗孚转身朝办公桌后走了过去,接着,拿出了一厚摞的文件摔在了桌子上:“就你这些年干的那点事,别以为组织不清楚,不拿下你,是因为还没到时候,今天殷士容倒了,你还觉得,你能站得直吗?”
听了这些话,牛治明先是吞了一口口水,接着振作了精神之后,站直了身子看向夏宗孚说道:“夏宗孚,你少和我来这套,你以为我怕你?你以为,你还是一年前的夏宗孚吗?我告诉你,楚老走了,你夏宗孚在云海,屁都不是,没了楚老给你撑腰,你觉得,你身上那几两肉,能和谁打的起擂台?”
说着,牛治明也直接演都不演了,顺手拿起了茶几上夏宗孚的烟盒拿出了一支烟点燃,接着对夏宗孚说道:“我牛治明能有今天,打脚踩到云海这片土地上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二十年,我过得,比别人两辈子都舒坦。”
牛治明又吸了口烟,向沙发上一倒,仰着头看向夏宗孚自豪般的拍着胸脯说道:“我儿子,现在人在国外,七年前,就在我的人脉运作下拿了绿卡了,这辈子不回来,钱也够花到下辈子了,我老家的村子,现在家家住小洋楼,开好车,吃香的喝辣的,不怕告诉你,就算我牛治明是全天下的罪人,在我的老家,他们都得把我牛治明,当成神明供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