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把新院子里的两间西厢房用来做饭吃饭了。 一只鸡,几个人吃,肯定是不够的。 赵兰把鸡腿和鸡翅放在一边,准备给两个孩子煮熟了炸一下吃。 反正要起油锅,她还打算给两个孩子炸点薯片和薯条来吃。 其他的鸡肉,全部剁成块,用清水洗了两遍后,上了一点黄酒和盐、花椒面拌了拌,先让肉入味。 再去把猪油罐子抱回来,里边有埋着的肉块,赵兰准备用猪肉块和鸡肉块一起炖。 准备好这些,又去把以前晒的干木耳抓了一碗回来用热水泡着。 再去削土豆和胡萝卜! 最后是豆腐,一大块切成四块放在盘里先上锅蒸一蒸,这样蒸锅再用豆腐去做菜,豆腐不容易碎。 她准备炒个肉丁豆腐。 鸡蛋篮子提回来,赵兰拿过来一个小盆,咔咔开始打鸡蛋。 如今自家喂着鸡,鸡蛋足够吃。 可能是因为在空间吃过灵草的原因,自己的鸡下蛋的速度和产量都比别人家的高,家里的鸡蛋能供的上一大家子人吃鸡蛋。 隔几日她就会往后院提一篮子,婆婆和两个大嫂子每次看到她提来鸡蛋,都乐的合不拢嘴。 想到如今的家人,赵兰轻笑了一下,但愿,一家人能一直这样和平相处下去! 再想到原主记忆深处的家,她又渐渐的收起笑容,轻轻叹息了一声。 幸好,你又回去了那个地方,享受属于你的幸福去了,这个身体,我就替你养着吧!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麻利的做饭,不大一会,院子里飘满了药味和炖肉味的混合味道。 医馆内。 白玉依旧昏迷着没醒。 赵兰为了方便取药和给病人扎针,三间屋子之间都有门,是相通的。 中间的屋子是诊室,也就是一进门的屋子。 西边那间是诊疗室,东边那间是药房。‘ 后门也在中间的诊室这屋,只是,后门处,赵兰也学着有钱人的做派,买了一对雕花屏风立在了后门前,一般人进来是不知道那里有后门的。 郑丘和南宫宁此时就在诊室窗边的方桌边坐着,慢慢喝茶。 赵兰刚出去后,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喝茶,郑丘把自己当做半个主人,招待着南宫宁。 南宫宁则是在心里打主意。 “南宫公子,是哪里人氏?”过了一会,郑丘突然开口。 南宫宁看了他好几眼,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留在她身边有什么目的?” 郑丘正在倒茶的手一顿,然后继续倒茶,“你猜!” “你真实身份是什么?别否认,我知道你是假表哥。”南宫宁盯着他,严肃的道。 郑丘滋溜喝了一口茶,呵呵一笑,“难道你就成了真的不成?” 南宫宁抿唇,不承认,也不否认。 郑丘翻白眼,这人,一看心思就不是一般的深沉。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我希望南宫公子这么心思重的冤家还是离我表妹远一些。” 郑丘突然贱兮兮的说了一句。 这回换南宫宁翻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郑丘看了看他,“你其实叫南宫羽,对吧!” 看对方这么刺激自己,他再想想赵兰说他表哥和她小时候曾经定过娃娃亲,郑丘心里可以很肯定,这货,绝对是南宫羽本尊。 而且,他可能还对这个表妹有心思。 他现在也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背了,假扮人家表哥吧,还让人家真表哥亲自给揭穿了。 南宫宁淡淡冷哼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郑丘咧嘴一笑,“但是,你不敢让她知道,对不对?我猜,你家离开京城也不是光彩的事?” 南宫宁眼神冷淡的瞅着他,“我们俩之间的事,与你有关吗?” 郑丘呵呵一笑,“那你去她面前喊个表妹试试。” 他现在已经吃定了南宫宁是不敢在赵兰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的,所以,他觉得,他能把南宫宁吃的死死的。 看来,他这个假表哥,还能以表哥这个身份在她身边蹦跶一段时间。 “我去帮表妹煎药去了,南宫公子就帮着表妹守着病人吧!”说完,郑丘站起来向屏风那边走去。 南宫宁眯眼看了一眼他一瘸一拐的样子,这男人是哪里来的自信,以为表妹会喜欢他? 摇摇头,他往里屋走去,看病人去了。 白玉幽幽的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新房子里的床上。 而且,地上也不止一张床。 这是哪里?不应该是自家的那个小西房吗? 吸了吸鼻子,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药味和臭脚汗味。 他皱了皱眉,这一路上他只顾着让伤口别快好,飞奔赶路,忘记搞个人卫生了。 白玉的脸上露出了懊恼的表情。 他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干的,看来是重新包扎了。 而且,此时他发现自己被子下,只穿着一条亵裤,其他衣服都没了。 回来时,他腿上还套着一条羊皮裤来着,估计也被血染红了。 他慢慢的坐了起来,这里是哪里,他可以很确定这里不是自己家。 下了地,脑袋里顿时传来一阵昏眩,他赶紧扶住床坐在床边,才觉得好了点。 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还有点烫。 “醒了?”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 白玉噌的一下抬头,就见是一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公子。 之所以说公子,是因为这位穿着锦衣华服。 这样的衣服,村里的人可是不会穿的。 “是你救了我?这里是哪里?”白玉声音嘶哑的问道。 南宫宁走向他,给他把脉。 良久,放下手,说道:“你还在发烧,先躺下盖着被子,不是我救了你,是赵大夫。” 听到赵大夫,白玉放心了,还是赵兰救的自己。 他站了起来,“我的衣服呢?赵兰赵大夫呢?” 南宫宁皱眉看着他,他知道赵兰的名字,说明他这伤,是特意留着回来给赵兰医治的。 那么,出于什么心思,就不难猜了! “你的衣服都是血,赵大夫扔了,你那包袱里应该有衣服吧!”南宫宁瞥了一眼另一边床上放的一个包袱。 白玉扭头看了一眼,点头,扶着床过去穿衣服去了。 南宫宁给他把脉后确定他没什么大问题,也就不打算通知赵兰了,她正忙着做饭呢,哪有时间来看病人! 白玉说:我叫云仓 白玉穿好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包袱中的那封通关文书,慢慢的收起,放在了袖袋里。 转过身,看到屋内已经没了那位公子,他穿好鞋从那道门出去,就发现外间是一间诊室,地中间放着五个凳子,靠西墙的后墙角落里放着两个书柜,前面是一个大书桌,书桌后面放着一把椅子。 书桌这边放着一个凳子,想来是给病人坐的,大夫在里边诊脉的。 这是赵兰的诊室? 她盖新诊室了? 这屋子一看就是新盖的,屋内还有股新屋子的泥腥味。 白玉正在打量,突然听到屏风后面有开门声,接着赵兰的声音传来,“南宫公子,病人醒了吗?” 听到赵兰的声音,白玉下意识的就气势一收,浑身变的软趴趴的,扶着赵兰的书桌站着,好像能走到这里已经很勉强似的。 南宫宁没说话,就看着白玉表演,这男人,要说对赵兰没企图,鬼都不信。 赵兰转出屏风来,不用南宫宁回答,也已经看到了扶着桌子站着的白玉。 “你刚醒,怎么下床了,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回去躺着。”赵兰赶紧走向了他。 南宫宁就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白玉抬起头深深的看向赵兰。 赵兰也不说话,直接拉过他的手腕摸上了脉搏。 良久,放开,说道:“进去躺着。” “我没事,这点伤没什么。”
第73章(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