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对阴春丽和壮壮交代了一下，就坐上了魏队的车，一路赶回蓉城。

我们直接去了省委，会议在省委办公厅的会议室开的，我俩进了省委大楼，就被工作人员一路带着到了会议室。

我俩进去的时候，会已经在开了。

我就认识廖局。

无所谓谁是谁，我只是来说明情况的，我管他谁是谁呢。

廖局左右有两个位置，我和魏队都坐下，廖局对大家介绍了我和魏队，他说：“大家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他俩，一直都是他俩在西庙村主持工作。”

廖局又说：“王大力同志的事情大家应该都知道，蓉城大厦僵尸案，关岭案，还有去年林海洋案，都是王大力办的。当然，办案过程里有些地方违反了程序，现在王大力同志已经不是体制内的同志了，但他是我请的顾问，也算是我们体制外的同志，是自己人。”

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干部说：“明山的那个闹鬼的案子，也是你破的吧。”

我说：“是大家努力的结果。”

“小伙子前途无量，你为什么会犯那种低级错误呢？”

我知道解释不清，一言难尽。我要是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们会相信我吗？

我叹口气，什么都没说。

老干部拿着资料说：“检查司的人说是你指使查布给姬小飞下毒，导致他痛不欲生，有这么回事吗？”

大家都看向了我，我知道，在这里不能撒谎，一撒谎，这些老狐狸都看得出来。我不是个善于撒谎的人。

在这里也不能胡搅蛮缠，我只能摆事实，讲道理。

我说：“我现在也有一个问题，李援朝同志这个调查组是什么时候成立的呢？一大早就出现在了西庙村，搞得我有点猝不及防啊！”

这白头发的老干部说：“这和你下毒的事情有关系吗？”

“有很大关系，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嘛！”

白头发的老干部看向了对面的一个老干部说：“老杜，你们检查司是什么时候决定成立专案组的？是什么时候成立的呢？你给王大力同志说一下。”

那人拿起材料说：“昨晚上检查司接到了举报，说是西庙村一下死了五十四人，全是自缢而亡。这么大的案子，还在省调查组调查期间发生的，我觉得有必要派人去督察一下，所以，连夜开会，经过谈论决定，督察组立即出发，赶往西庙村。我觉得西庙村的问题很大。”

我说：“接到了谁的举报呢？也就是说，是谁举报的西庙村集体上吊事件呢？”

“这个不方便透漏。”

我说：“半夜发生的集体上吊事件，我这里刚报到市刑侦大队，你那边调查组就到了。你们这办事效率，未免太高了吧。”

“王大力同志，你有话不妨直说！”

我说：“那我就直说了，我怀疑举报的人，是犯罪嫌疑人姬爱民。”

他顿时一甩手里的文件说：“简直一派胡言！”

廖局说：“老杜，你说一派胡言，那么你把举报人说出来嘛，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吧！合着半夜这案子刚发生，你就接到举报了，连夜组织人手，一大早就到了西庙村，抓了我们的人，开始审问，审问内容也很奇怪，你问的是，是不是我的人给犯罪嫌疑人下毒了。我觉得你去调查案件，你应该调查那五十四人到底为什么还要集体上吊吧。我看你的调查重点有点跑偏，给那姬小飞下毒很重要吗？”

老杜说：“那么到底下没下毒呢？请王大力同志正面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