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四个人之外，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壁画城也恢复了正常的秩序。只不过大家都对那两晚自行车和玩具车大战还津津乐道，对于大众来说，就是一个谈资。但是对于那四个人，已经成了深深地恐惧。

白月又拎着西瓜来了，我们围在茶几周围吃着西瓜闲聊。

我说：“到现在还不肯把周俊的案子翻出来说道说道吗？”

白月说：“这恐怕不是他们四个能说了算的，上面有人不想提这件事，他们想提就能提吗？这件事好像有人按着，必须到此为止。”

壮壮哼了一声说：“我就纳闷儿了，错了能改还是好同志，这话难道是说着玩的吗？认错就这么难吗？”

白月点头说：“壮壮，你不懂。认错不难，但是后果严重，这要是翻出来，一大批人要承担责任，他的各种生涯也就到头了。”

查布大声说：“师姐，周俊的命都没了，他们的什么生涯比周俊的命还重要吗？”

白月说：“瓜娃子，这世上是不存在共情的。周俊的死，对于老周和周也来说痛彻心扉，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人，无关紧要噻，周俊如刍狗噻。即便是我们，也不过觉得只是一条命罢了。”

我说：“这件事我们袖手旁观就好，不评论是非。是是非非，毫无意义。这世界还是讲丛林法则的，只不过从明面上转移到阴暗处了。”

这件事我放下了，接下来很长时间我和壮壮、查布都在家里打游戏。到了九月份的时候天气转凉，空调终于关了，姚雪和白月又来了。

姚雪一进来就喘着气坐在了我的旁边，看着我说：“老金、大刘、老耿和老白四个人直接去了北平，去中央纪律委员会自首了。中央勒令省纪委成立了调查组，开始调查周俊案。初步撤职了省官员五人，处分了各级官员三十六人，另外，查清后交给异地司法机关进行处理。周俊的案子，平反了。另外，姓白的交代，进精神病院的丁华警官是被谋杀的。”

我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廖局的意思是，请你出山，把那一车火药找到。人能抓到最好，要是抓不到，把那一车火药找到，也算是给组织一个交代。”

“那四个咋就去北平自首了呢？”

“压力太大，实在是扛不住了。已经崩溃了。”

我说：“不是说绝不妥协的吗？”

姚雪叹口气，看着我说：“大力，你还介意这些干嘛！他们已经自首了。”

“我不想参与这件事，我没兴趣找什么火药。”

“那可是满满一车火药，能把一座城夷为平地。”

我摆着手说：“言过其实了，即便是炸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我不认为这一车炸药在城里，应该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藏着呢。周也做事不会那么鲁莽。”

“你好像很了解周也，你该不会真的和她有交集吧！”

“是不是廖耀宗怀疑我？你让他查我好了。”

姚雪叹口气说：“大力，别怪廖局怀疑你，你这方面有前科！你同情心泛滥，难免会被周也蛊惑。”

我哼了一声说：“我倒是觉得你们在蛊惑我。”

姚雪伸出双手做投降状说：“大力，我们不纠结这个了。这次是我请你出山，看在我们搭档这么多年的面子上，帮我一下好吗？不求你抓人，你帮我找到这一车火药就好。”

“确定在壁画城吗？”

“远不了，监控拍到了那辆大货车，连车带货一起失踪了，那么大一辆车，能藏什么地方呢？”

我想了想说：“车应该埋在沙漠里了吧，火药应该藏在洞之类的地方。”

姚雪说：“我们这么多年没闲着，几乎把整个的壁画城翻了一遍，没有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