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我们怎么问易千总,他宁死不屈。看来,想让易千总说实话,还要想其它的办法。
不过到了天亮的时候,负责抓捕过江龙——樊德龙的同志告诉我们,樊德龙死在了家里,死因是中毒。
就是当天下午,当地刑侦大队就出了结论,樊德龙是自杀。
咋可能是自杀嘛,太巧了吧。不过易千总是蓉城的官,也管不到这壁画城的事情。我们怀疑也没用。
樊德龙刚死不久,常思成就给我们打来了电话,他告诉我们,负责和他沟通的人就是樊德龙,这樊德龙一死,好么!脏水都往樊德龙身上泼。
我们随后又抓了二十六人里面的其他人,异口同声说都是樊德龙指使。
他们也许真的是受到樊德龙指使,没有说谎。但是常思成肯定说谎了,他背后的人绝对不是樊德龙。
在壁画城一直呆到了二月初一,我们回到了蓉城。
到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我们在家理发,互相给对方推。壮壮的手艺是最好的,别看到五大三粗,干起细致活一般人不如他。
令我意外的是,阴春丽理发的手艺也很好,我们的头发是壮壮理的,壮壮的是阴春丽给他理的。
壮壮本来要剃光头,自己推,是阴春丽坚持才给他理了一个平头。阴春丽说:“你才二十几岁,理光头干嘛!显老晓得噻!”
查布洗了澡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说:“师父,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们找不到证据,但是这都没关系,没有证据有没有证据的办法嘛!对付廖耀宗,先不急,想好了再好好收拾他。”
查布说:“我让子弹蚁咬他。”
我摇着头说:“这肯定不行,廖耀宗虽然下去了,但也只是相对的下去了,说白了,名义上人家到省厅当主任去了,是高升了。你这么对付一个高官,太简单粗暴,很容易给人留下把柄。搞不好你就得进监狱,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
查布说:“反正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想我们死,我们也不能让他好活。”
我笑着说:“我倒是可以和他谈谈,阴谋不行就来阳谋,正所谓是阴谋不可外泄,阳谋不可内藏。现在是他心虚,他肯定特别怕见我。我偏要见见他。”
说着我拿出手机来,我拨通了廖耀宗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了廖耀宗爽朗的笑声:“大力啊,好久没有你消息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昨晚上做梦捡了不少金项链,廖局,你说这是啥征兆?”
“你信这个啊!”
“我不信邪,但是我又不穷,我为啥做梦会梦到捡金项链呢?对了廖局,你最近都做啥梦?”
“我不做梦。”
“廖局,明天周末,我想约你见一面,谈谈。”
“我明天有个会要开,怕是没时间。”
“我去你单位找你也行,你看着办。”
我心说,你躲就躲得过去吗?你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
“这样吧,我上午开会,中午我要睡一会儿,下午两点半吧,就在我办公室谈吧。”
“我想和你谈私事,在你办公室,合适么?”
“没啥不合适的,明天周末,再说了,我办公室挺清静的。”
我知道廖耀宗担心我揍他,在省厅,我总不至于对他出手。我能感觉到,他做贼心虚。
“好,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下午我和壮壮一起去了省安全厅,廖耀宗热情地招待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