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怀仁说：“是啊，所以这些钱必须想办法洗白。”

我说：“你的聪明才智都用在这外国六的上面了，你怎么不开一家合法的煤矿呢？”

岳怀仁呵呵笑了，说：“合法？我的煤矿在山西就是合法的，从镇里到县里再到市里，都知道。我就是没有开采证而已。没有开采证就没有办法注册，无法注册就没有公共账户，这些钱就只能以现金的方式到我手里，我总不能看着这些钱烂在手里吧？”

“你要是不开煤矿，就做黄金生意难道不行吗？”

岳怀仁点头说：“行，就算是这样，我也是长安上流人士，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没有我有钱。但是我想做金字塔顶端的那个人。我有个打算，等我的钱积累到一定程度，我想在长安修一座城，只属于我的城市，买一大块地，我修建一座未央宫。”

岳怀仁说到这里兴奋了起来，他看着我说：“你想想，一座城都是我的，来这里的人全是我的房客，都是我的臣民，那时候，该多美好啊！”

“你这个想法挺大胆啊！”

“只要有足够多的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要不是你们捣乱，我会在五十岁之前攒够钱，不用贷款，全款去办这件事。”

查布气得一拍桌子说：“你还有理了是吧，合着我们是来捣乱的？”

岳怀仁这时候有点激动地说：“我没做错，我一点没错。煤矿的工人都觉得我是好老板，金店的员工也都觉得我是好老板。这也是我能做这么多年的根本原因。我除了对不起王昌虎，我对得起的人太多了。”

我点点头说：“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但是你用错了地方。”

我站了起来，去审岳怀义。

岳怀义上来就开始抱怨，他说：“我哥太执着了，他非要建一座未央宫，地址都选好了，就在五陵原上，就在刘邦的坟墓旁边，那边离着机场也近，说是到时候他让我做城主。”

我说：“你想做城主吗？”

岳怀义笑着摇摇头说：“我哥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我愿意听他的。这么多年也一直是他在带着我挣钱，我们挣的钱这辈子都花不完。但是我哥，连一辆像样的车都舍不得买，他现在什么车你们知道吗？十年前买的一辆手动挡的破捷达。这个人啊，省吃俭用一辈子，满脑子都是修未央宫的计划，而且设计图都弄出来了，都是他自己画的，并且还做了预算，他说再干三年，我们的钱就够了。到时候煤矿一关，我们也就算是安全落地，专心搞我们的未央宫。”

查布说：“你就不劝劝你哥吗？”

岳怀义乐了：“我为啥要劝我哥？这是他的梦想。我跟着他干就表明对他的支持。”

“你们开黑煤矿这件事是违法的知道吗？”我说。

“这件事我不做评价，就算是我们不挖，别人也会去挖。那地方，挖个坑就是煤，谁都想挖上一铲子。现在你们去查，黑煤窑多了去了，一查一个准。但是为啥没有人去查呢？”

事到如今，也不用审问了。

我最后问：“你觉得王昌虎在老鳖湾里吗？”

岳怀义说：“我算是栽这个王昌虎手里了，他肯定不在老鳖湾，他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地的。”

刚说到这里，王宁从外面进来，在我耳边小声说：“姐夫，王昌虎露面了。人就在世纪之恋珠宝店总店里，和没事人一样。”

我蹭一下站起来，我说：“这小子，胆子还真大啊！我倒是看看他是不是有三头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