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真后悔这个时候来书房。
“哥,我....”
“我出去一趟。”傅勋忽然道,他拍了拍傅南的肩膀,“你快回去休息吧,你看你穿那么少,小心着凉了。”
“已经很晚了,哥还去哪?”
“生意上的事。”
傅勋解释道,然后安抚傅南几句便绕过傅南离开了书房。
出了别墅后上了私车,傅勋让司机送他去酒店,并在路上给齐汐打了电话,准备让齐汐过来陪他说说话。
然而....
“对不起傅哥,我...我感冒了,特别严重....”
手机那头,齐汐的声音显得十分虚弱。
傅勋没有多想,也没有强求齐汐,直接挂掉了电话。
-------------------------回到卧室的傅南,已被愤怒和妒忌操控,他发了疯一样摔烂了床边台灯,又抄起桌上的水杯一把砸在不远处的落地窗上。
很小的时候,傅南恨江非,仇恨中夹杂着恐惧,害怕江非会夺走他唯一的哥哥,所以不择手段的去离间江非和傅勋。
现在,江非死了,原以为这是他赢回自己人生的开始,然而事实是,一切只让他更加看清了自己的失败。
---------------下飞机时,已是深夜,江非只觉空气中冷的出奇,连呼吸都有些不顺。
时隔几月,还是又回到这个城市。
“这么讨厌这个地方吗?”傅深泽看着江非伤郁的脸色,淡笑着道,“你这样,我很担心等见到傅勋的时候,你还能不能站稳。”
“我为什么会站不稳。”江非深吸两口气,“要说站不稳,那也该是心虚的那一方。”
在和傅勋的过往纠缠中,他从来都问心无愧。
傅深泽带着江非住进一高档酒店,包下了其中一层楼,和江非分住在相邻的两间总统套房,其余手下也有部分在同一层住下。
“从下飞机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傅勋的人盯着。”傅深泽对江非道,“我带了多少人过来,又分别是什么人,也会有人调查的一清二楚汇报给傅勋。”
“四叔的意思是,不等参加他订婚礼的那天,傅勋就有可能发现我?”
“他可能会知道我带着义子过来,但不会立刻意识到你就是江非,但即便如此,我依旧要做一个预防。”傅深泽不知道从哪拿出一颗比平常胶囊大两倍的胶囊粒,“这胶囊里面有追踪器,你把它吞下去,这胶囊会在你体内留存四十八小时,在这期间我可以随时知道你的行踪,这样等傅勋再把你抓起来的时候,我至少能知道你被困在哪。”
江非脸色有些不自然,“我知道傅勋见了我可能会有些不淡定,但他都要订婚了,抓...抓我?不至于吧。”
“他爱你,但你又不肯跟他走,他当然要抓你。”
江非笑出了声,“不,他不爱。”
傅深泽脸上的笑容更为高深,“他不仅还爱你,而且爱的更加失心疯,他为了你,可是连订婚礼都改成了生日宴。”
江非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话在他听来,简直毛骨悚然。
“四叔你....你怎么知道?”
傅深泽笑而不语,他握起江非的一只手,将那颗胶囊放在江非的掌心,转身一旁的桌上的一杯水递给江非。
“先吃下它。”傅深泽笑着轻声道,“我们再慢慢聊...”
第二天下午,傅勋的手下来傅深泽所住的酒店送请柬,是一张生日宴请柬。
就如傅深泽跟江非说的那样,原先的订婚宴被改成了一场为傅南举办的生日宴。
请柬依旧是以傅勋的名义写的,上面对傅南的称呼,是自己的弟弟。
看完请柬上的内容,江非只觉的讽刺,“原本要携手一生的人,突然又变成了兄弟,他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傅深泽提前预知,也让江非信了傅深泽昨晚跟他说的,傅勋身边有他安插的人,虽然他不知道那是谁,但就当时傅深泽说这话时流露的自信,江非就断定那人一定是傅勋身边极其重要的心腹。
“所以你应该能想象到,当他发现你还活着的时候...”傅深泽阴笑着道,“他会....”
“别说了,我不想知道。”江非忽然打断,脸色渐变苍白,他看着傅深泽,眼底流露着不安,“四叔,你确定能保护我不再受他纠缠吗?”
“这需要一个过程。”傅深泽道,“需要你一直配合我,短暂的痛苦如果能换你余生的安稳,那也是值得的。”
“知道了四叔...”
这天傍晚,江非离开酒店去透气,他这两天一直闷在酒店不出门,而明天便要赴宴,他需要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的心境。
至少再见到那个混蛋的时候,他不再下意识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