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速度,让后面老常家嫉妒得酸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常头儿和老婆子只能自己说说酸话,都不能出去跟人说。
他外甥张佩金叛变了!
光头贼被抓了劳改五年!
孙寡妇如今臭名昭着谁都不敢和她说话!
陆长福也夹着尾巴做人!
陆绍材和赵美凤也想巴结林姝!
其他社员都等着陆家制香厂赚钱给大家分红!
他找谁说啊?
除了自己家竟然找不到人一起痛快说陆家酸话。
再者大队书记、大队长都护着陆家,他再酸也不敢出去说呀,那不是得罪干部还惹祸吗?
他又还没老糊涂。
盖好房子那天,林姝带着陆二嫂以及许二柱媳妇儿和李婶儿做了两桌子丰盛的菜肴,宴请帮忙盖房子的众人。
之前姜卫东、林夏等人也送了几斤糖果作为庆祝。
林姝就和方荻花商量,给过来道贺的人们不拘大人孩子都发块糖,不用多,一人一块就行。
自家盖房子,也让村里人甜甜嘴儿,高兴高兴。
于是院子里就挤满了过来凑热闹的社员们。
大队长趁机就宣布一些规矩。
他挥了挥粗糙的大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大声道:“书记不爱开会,那我就代表大队部在这里说几句。
人家林姝不愧是市里表彰的先进,心里装着咱社员大家伙儿。
人家其实不用这么累,绍棠是军官,工资足够养活一家老小的,哪里用张罗这些?那还不是人家看着咱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就赚那三五十块钱?你们说说,这点钱够干啥的?做件子新衣服还得全家轮流来是吧?”
不少人就响应:“是啊,咱们工分值还算好的呢,平时三毛出头,有时候能到四毛,其他大队有的才两毛多点,更不值钱。”
大队长继续道:“这制香的本事是人家林姝去城里学来的,为的是帮咱大队弄个赚钱的营生,免得咱们一年到头工分就值那三毛。有了这个制香厂,年底工分咋也能上五毛。”
“真的?五毛可真不少!”
“对呀,还没听说哪个生产队靠种地能五毛的,也就煤矿那边好像说能五六毛。”
支书吧嗒着烟卷,摆了摆手,让大家都安静听大队长说话。
大队长:“我呢今天把丑话说在头里,谁要是出去胡说八道,心里嫉妒算计说酸话,跑到制香厂来偷技术要工作,我也不骂你,我就把你家从制香厂分红的名单里抠掉,到时候你可别哭。”
“不会的,大队长放心吧,我们不会拖后腿的,我们只会积极去割艾蒿种菊花和薄荷草。”
“对对,咱们才不拖后腿呢!我们要去帮忙买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