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庆就像是没有看见陈锦绣那突然变的难看的脸色,依旧是满面笑意,装模作样的再次开口问道;“陈同志是不是对于组委会决议将雪楠服装店的部分订单转交给第三纺织厂,有什么看法?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咱们是民主国家,从不搞一言堂那一套,到了我这里也一样。有什么不同的意见看法不妨直说,大家可以商量。”
他自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不地道,就是在帮着田文东欺压陈锦绣和雪楠服装店,抢他们的生意。老话都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陈锦绣会恼怒生气没有好脸色再正常不过。相反的,要是她依旧笑脸相迎,才不正常。
所以, 刘元庆才会对于陈锦绣应有的正常反应熟视无睹,当做没看到。
陈锦绣并没有回答刘元庆的问题,因为她很清楚,刘元庆询问她对组委会的决定有无意见,并不是真的想要问询她的看法,不过是象征性的问问,在走个过场。
不管她怎么回答,说有看法或者没有看法,都毫无意义,顶多就是多浪费一些口舌听刘元庆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套话。
所以陈锦绣干脆直接跳过这个话题不予理会,直接面无表情的反过来问道;“那不知刘主任打算让我们雪楠服装店,转让出多少订单给第三纺织厂呢?”
“组委会分析参考了你们雪楠服装店提交的资料,一致认为以雪楠服装店的供货产能,最多也就能负担得起你们现在签订的订单总量的三分之一。”刘元庆一副就事论事的模样,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一本正经的说道;“所以,其余的三分之二最好是都能转交给第三纺织厂,以免影响到期交付订单。”
“不知陈同志觉得这个分配方案如何?”
“不如何。”陈锦绣皮笑肉不笑的讥讽回道;“我觉得组委会应该直接下令,让雪楠服装店把所有的订单都交给第三纺织厂。干嘛还留三分之一的订单,多此一举、”
田文东一听陈锦绣如此一说,不由得面露狂喜;“陈锦绣你是说真的?”
刘元庆恨铁不成钢的冷冷瞪了仿佛自己得了多大便宜在那傻乐的田文东一眼,真是个蠢货,连对方是在说反话都听不出来,简直丢人。他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与这么一个蠢货联手合作,是不是做了错误的选择。
接收到刘元庆瞪过来的警告眼神,田文东立刻已反应了过来,意识到自己是被陈锦绣耍了,不由得勃然大怒;“陈锦绣,你什么意思?说话阴阳怪气的,难道是不赞同组委会的决定?”
“呵呵,还真让你说对了没错,我不同意,我凭什么要把自己辛辛苦苦与那些客商打交道才签订的订单分给别人?难道就因为你脸大吗?”
“还是说,这是所谓的狗屁组委会做出的决定,我就得服从?”陈锦绣不屑的嗤笑一声;“难不成现在还有人想要搞封建社会那一套仗势欺人,打算以权谋私,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