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开口邀请了，他能拒绝吗？

“怎么了？”

“饱饱哭着要找你……”

楚妄说了声马上过来，就挂了电话。

这会已经十一点多了，楚妄到了门口，怕吵着汪琳珊睡觉，他给许岁晚发了个消息，“我到了。”

她过来开门时，披了件外套，屋里就开了走廊上的几盏小灯。

“妈呢，睡着了吧？”

许岁晚只好嗯嗯啊啊的，她弯腰从鞋柜里面拿了双拖鞋。

楚妄扶着墙壁在换鞋，许岁晚就站在边上，头发用珍珠发卡随意别在脑后，“你是不是已经睡了？”

“嗯，刚躺下不久。”

虽然两人住的地方离得不远，但大半夜的还让他换衣服过来，许岁晚有些过意不去。

“我以为饱饱睡在这没事的，不好意思啊。”

楚妄抬起另一条腿换鞋时，没站稳，手顺势撑在了许岁晚的肩膀上。

这要是夏天就好了，如果许岁晚穿个吊带的话，更好。

他太久没摸摸她了。

楚妄收回手，灯光都掩不住他眼里的色气，只不过许岁晚没瞧见。

“饱饱呢？”

“在房间。”她走在前面带路。

饱饱这会困得不行了，见到楚妄进来，心想着总算完成任务了。

她坐在许岁晚的床上，伸手要抱抱。

楚妄走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怎么又不睡了？”

“想爸爸，睡不着。”饱饱抱紧他的腰，窝在楚妄怀里。

“那我带你回家睡。”

“不要，我要和妈妈一起睡。”

又要待在这，又要和爸爸在一起，许岁晚也不知道怎么弄了。

“要不，你带饱饱睡吧，我去我妈房间。”许岁晚说着就要出去。

“不要……”

不等楚妄说什么，饱饱先不答应了，“妈妈过来，睡我身边，别人家都是爸爸妈妈陪着睡的，宝宝都睡中间，我也想……”

楚妄觉得这闺女真好，没白养。

许岁晚怕她明天起不来，会没精神，忙关了灯上床。

两边的大人，各有心思，谁都睡不着。

许岁晚听着耳边传来沉沉的呼吸声，看来饱饱是睡着了。

“她好像睡了吧？”

楚妄说了声嗯。许岁晚八成是在提醒他，可以回去了。

“宗觞的事，麻烦吗？”许岁晚摆了宗觞一道，她相信楚妄能妥善解决掉的。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想听到个确切的答案。

楚妄睁着眼，握住了女儿的小手，“不麻烦。”

“我猜也是，要是连这种事都解决不了，你就该叫楚无用。”

楚妄撑起了上半身，“你就这么讽刺我的？”

“不是，宗觞今天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过去，说只有我去了他才能放过你……”

楚妄的嗓音一紧，“所以你去了？”

“我要去了，还能躺在这吗？”

楚妄这是关心则乱，方才脑袋里一瞬间是懵的。

“嘻嘻——”两人的中间，却传了阵笑声出来，“爸爸好傻。”

“……”许岁晚立马噤声，楚妄将女儿抱到了怀里，“你没睡？偷听爸爸妈妈说话是不是？”

“不是啦，我真要睡了，好困好困……”

饱饱眼皮子实在撑不住了，翻个身，搂住了许岁晚入睡。

这一晚，许岁晚没睡好，不光孩子过来黏她，连楚妄也是。

要抱她，手脚还要往她身上缠，许岁晚苦不堪言，一把将楚妄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