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去点，那半张床都是你的。”

“我喜欢抱着女儿睡。”

许岁晚也是服了，他这哪是抱着女儿，分明是抱她啊。

翌日。

汪琳珊起来做早饭，听到厨房里有声音，还以为是许岁晚。

她一脚踏进去，就看到个男人背对她站着，正拿了杯子在喝水。

“妈。”楚妄听到脚步声，回了头。

汪琳珊就看他衣服裤子零乱有褶皱，头发也有些乱，一手撑着操作台，整个人说不出的慵懒。

“你……”汪琳珊扯动了下嘴皮子，“你昨晚睡这里的？”

“嗯，晚晚让我过来的。”

汪琳珊干笑了两声，女儿的事情她本来就不大管，既然是许岁晚叫他过来的，那就说明有戏？

楚妄回到卧室，许岁晚正在给女儿穿衣服。

“我要洗漱，换衣服，我让江怀把东西都送过来吧？”

在这儿放一套，方便他再来第二次、第三次。

许岁晚给女儿穿好了衣服，她快步走进浴室，拉开一个抽屉后，将里面的新牙刷递给他。

“衣服别换了，牙刷是新的，你将就一下。”

“那我怎么刮胡子？”

许岁晚昨晚留他在这睡觉，完全是因为饱饱，她可不想他的东西一样样被搬进来。

她煞有介事地说道：“男人就要留一点胡子，有男人味。”

“你确定？”

许岁晚纯粹在睁眼说瞎话。“你不觉得吗？”

楚妄眯着眼帘，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胡须已经冒出来了，他拉起许岁晚的手放到上面。

“不怕扎到你吗？”他说着，还用下巴在她的掌心内摩挲。

许岁晚忙抽出手掌来，快步出去。

吃了早餐，两人一起送女儿去上学。

学校就在锦绣天第边上，生源都来自于附近的几个小区，所以里面的孩子非富即贵。

楚妄拉着饱饱的手要下去，她却拽住了许岁晚的衣角。

“妈妈，你陪我。”

许岁晚没有多想，说了声好就下车了。

饱饱一手拉着一个，别提多满足了，见到了老师，远远就打过招呼。

“小月老师。”

她松开了楚妄的手，拉着许岁晚快步过去。

“小月老师，这是我妈妈。”

小月老师第一次见许岁晚，忙客客气气地打过招呼。“你好，饱饱妈妈。”

“你好。”

楚妄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秋季的天气，容易有雾霾，暖阳冲开薄雾，倾泻下来的亮光像是经过了刻意的分割。

许岁晚跟小月老师有说有笑的，就跟别的孩子的妈妈一样。

这是楚妄一直等着，盼着的一幕。

送完女儿回到车旁，许岁晚看到楚妄在笑，她觉得挺奇怪。

“你笑什么？”

“笑你很有当妈妈的样子。”

许岁晚听到这话是高兴的，她原本以为失去了的女儿，突然重新回到她的生命里。

她毫无准备，手忙脚乱地做了一个新手妈妈。

可楚妄说她有模有样的，她好开心。

楚妄看她笑意轻扬，他按捺不住，好想在这里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