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紧咬不放,耽误你我时间!”
好个裴府文客,吴见月冷笑轻哼:
“我先前竟有不知,柳先生如此以色议人,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
虽说能屈能伸乃是做大事必备之风。
但这四字也需得分些场合,就拿眼下的柳梦溪来说。
这等清高之辈便不需要对其进行屈伸。
柳梦溪越发不能理解裴绍何以会收下吴见月这样一个妇孺弱女作为谋士。
他见吴见月目光炯炯,话语中轻蔑嘲讽之气甚足。
便气得一噎:“你!”
柳梦溪将袖子挥打得呼呼作响,却是深吸口气。
将到了嘴边的刻薄言语吞了回去:
“姑娘这是不打算放人了?”
吴见月冷笑道:
“柳先生若是谦虚礼貌一些,这人我早就放了。”
柳梦溪脸色愠红,恨声道:
“姑娘也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吴见月笑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问道:
“我是什么身份何劳你说?柳先生,先前我说你们是拖累。
有失偏颇,你们这等处事之态,可是愚笨至极。”
眼见吴见月话说得越来越不客气,柳梦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他年岁轻浅,也没有那等平缓无为的胸襟气度。
被吴见月如此说了,即刻便想开口反驳回去。
他话还没出口,却听吴见月语调平直地说道:
“你家王爷走的路可不是阳关大道,此路凶险莫测。
荆棘丛生,若是不予注意,可是要万劫不复的。
你们倒是一个个敢想敢说敢做得很。
真是丝毫不予你家王爷考虑。
今日你这清高气势放我面前显摆显摆也就过了。
日后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是就此引火烧身。
害了你家王爷,可别来寻我!”
吴见月话落,柳梦溪也收了声。
他神色无着地僵立原地,瞧着竟有些许彷徨失措。
吴见月轻描淡写地瞥了柳梦溪一眼,说道:
“放心好了,那护卫没事,等晚些时候我便将他放了。
你回去同你家王爷说,我并没有将他怎样。”
柳梦溪有心想问为何没事还要再等晚些时候再放。
然他刚刚被吴见月抢白了一通,现下竟是难以再开口诘问。
柳梦溪只能微微点头,他双眉紧皱,片刻不予多待。
风一般地便刮了出去。
柳梦溪走后不久,吴清颜便从门外进来,她将房门带上。
又看了看吴见月的脸色,眼见吴见月面色严整。
心知吴见月心情不佳,而她在临间虽听得不够真切。
却也听出了柳梦溪言语间的不屑意味。
这大离的读书之辈竟是这般目中无人的?
吴清颜走过来给吴见月倒了一杯花茶,她想了想才问道:
“姑娘,那护卫何时放掉?”吴见月闭了闭眸,回道
“一个时辰之后吧。”
吴清颜点点头,她想到刚才柳梦溪那副居高临下的语气。
心里便更加气闷,想吴见月何时受过这等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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