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你和他,什么时候的事
他顿住脚步,低头看了我一眼,松开手。
我的内裤飘然落下。
我跌坐在一片竹林后,忍着疼想让他处理完伤口再出去。
可我还没来得及伸手,他一阵风般从我身侧掠去。
一晃而过的人影惊动了那几名阔太。
她们吓了一跳。
没想到黑灯瞎火的后院还有人,立即抬头看来。
萧鹤身手极快,眨眼便遁入黑夜,消失的半点踪迹也没有。
她们谁都没看清那男人是谁,却和竹林后,探出半个脑袋的我四目相视。
她们愣了几秒,笑着招呼我。
问萧太太怎么在竹子后藏着呢,萧督军到处找您呢。
我迅速调整表情,把裙子内裤穿好,从竹林后慢悠悠起身,“刚才喝多吐了,这么隆重的场合吐了多不雅。”
为首的太太抽了口玉烟嘴儿,笑得花枝招展,“萧太太说笑了,您一曲洛神赋把萧督军魂儿都给勾走了,别说吐了,就是脱裤子拉一滩,也没人敢怪罪呀。”
她们听得都在笑,“马太太,你嘴上别没个把门儿,萧太太的玩笑你也敢开。”
马太太扫了一眼我的鞋面儿,“萧督军四十岁正值壮年,那方面需求可不小。萧太太年轻貌美正得宠爱,瞧瞧鞋上这对儿大珍珠,这么好的东西踩在脚下,哪怕是把天捅出个窟窿来,谁又敢多说一句呢。”
其他太太顺着她的视线一齐看向我。
一瞬间,那些羡慕的,嫉妒的,探究的目光险些将我淹没。
那名马太太非常自来熟,拉过我的右手一个劲儿看,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以为她在看镯子,正要摘下来。
她盯着我的脸说,“萧太太,我在看你的手相,最上面这条感情线分叉很多,这个代表桃花,你艳福不浅呢,最近可要小心喽。”
我笑容顿时一僵。
她转瞬咯咯笑,“开玩笑的,萧太太不会当真了吧,我看你手相,明显是多子多福的命,如果我猜的没错,萧太太好事将近。”
旁边几名太太立刻起哄说马太太就好研究手相,平时给她们算得很准。
马太太提到我好事将近,其余太太都围拢上来,瞧着我的肚子猜测是几胞胎。
我尴尬掩了掩,说还没这个打算。
马太太说她花费重金,和手相大师学习了好久,虽然没有十足把握,也能看个七七八八,让我最近注意忌口,少吃荤腥,生孕的事马虎不得。
一个太太挽住我手臂,笑盈盈把我往沙发领,“阮小姐命可真好,年纪轻轻嫁给萧督军,这缅北的太太里还有比这更尊贵的地位吗,肚子再争点气,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萧督军也四十了,一直未有自己亲生的孩子,萧太太年轻受宠,若是为他添个儿子做根脉,定然是欢喜的不得了。”
另一名太太酸溜溜盯着我,“谁说偏得是儿子,萧督军有四个义子,阮小姐为他诞下女儿他才是高兴,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女人一旦受宠,管她之前是鸡是鸭,都能洗白成名媛贵妇,我们可就没这能耐了。”
这位太太说话阴阳怪气,对我敌意委实不小。
其他女眷立即上来打圆场,说她喝多了,口无遮拦。
“这世间男人千千万,像萧督军这样有权有势,还宠妻的男人啊,可没几个。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看你是真喝多了。”
马太太四处张望,有些失望。
“除了六姨太,坤老爷子其余几位姨太太面都没露,我白准备这些泰国狐牌,都开过光了,没机会送,我家生意还指望坤老罩着呢,她家姨太太窝里斗的你死我活,这东西正和她们心意。”
挽着我手臂的太太眼睛一亮,“泰国狐牌?那东西可神了,据说用尸油、骨灰、坟土之类的阴料制成。坤老六姨太就戴了一枚,听说是找泰国大师求的,把坤老栓得死死的,进门后差点把原配夫人逼死,自己则是做了最后一房姨太太,魅惑男人的手段有一手。”
我说坤老有这么多房姨太太。
“豪门大户几房妻妾很正常。赌王娶了四房姨太太,外面情妇无数,何家发家靠原配,坤老靠自己,说来可比何家牛多了。拼搏了半辈子打下的基业,怎么享受都不过分。重要的是自己有权势,女婿又是萧大少爷,就算街上随便抢个女人,谁敢说个不字?”
白手起家的男人,结发妻子就像那陈年老腊肉,弃之损名,收之难咽。
他们穷怕了,一旦富起来就急着妻妾成群挥金如土。
而同甘共苦,相濡以沫,见证他们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发妻,就成了心头一根刺。
有良心的好吃好喝养着,没良心的背地里下手,搞个意外车祸什么的,根本无从查起。
汉高祖刘邦不也为了戚夫人,差点杀了发妻吕雉。
尤其是靠老婆发家的,这事儿就是逆鳞,谁提谁死。
说个真实的,香港某巨富外头包了十几号情妇,甚至造了一栋金屋,把喜欢的女人养在里面。
他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她娘家人要压我多久?当初扶持那点钱我几倍还了啊!像我这样身价的男人,她一个黄脸婆,我忍了那么多年,不照样没离吗!我够对得起她了!”
我在沙漠里给了你一瓶救命的水,回到城里后,你买了一瓶水还给我,说我们两清。
何其可笑。
坤老爷子这种身份,有几房姨太太再正常不过,儿子都好几个,女儿却只有萨娜小姐一人。
要不是疼爱这个唯一的女儿,也许正妻早被扫地出门了。
督军应付完脱身穿梭人群来找我。
那群阔太太看到督军,纷纷主动打招呼。
笑说萧督军身姿伟岸,比那二十来岁小伙子还硬朗,一看就是要大喜的人。
督军温和说承吉言。
我身旁的太太笑着将我推到督军怀里。
他双手稳稳接住我,“早早,身子还难受吗。”
我摇了摇头。
那太太笑着靠在沙发背,“如此浓情蜜意,真叫我们好生羡慕呢。萧督军,这次喜上加喜,你恐怕要成为缅北人人嫉妒的对象了。”
督军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低头看我,“喜上加喜?”
我红着脸说她们开玩笑呢。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我和督军才和坤老告辞,回到大院。
他去洗澡。
浴室水雾朦胧,灯光四溢。
我盯着胸口的齿痕,暗想该拿什么理由搪塞时,水流声戛然而止。
督军从浴室出来。
他上身赤裸,蜜色皮肤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被热水冲洗过的肌肉,一块块贲张起来,看上去成熟诱惑极了。
我慌乱间遮挡胸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他在我身边坐下,我主动捞起毛巾为他擦拭头发,他看着我,“今天那些太太说的喜指的什么。”
我指甲滑过他宽厚的脊背,“马太太擅长看手相,说我是多子多福的命,拿我打趣儿呢。”
他声音含笑,“她说的没错,早早,你想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
我趴在他背上,手指抚摸他隆起的肌肉,“有了孩子,你肯定不会这样宠爱我了,我才不呢。”
他瞳孔漾开一抹浅笑,“我这辈子,从未这样安逸幸福过。我并非喜欢孩子才想当爸爸,我是爱他妈妈才想拥有与你的结晶,我有自信,可以保护好你们母子二人。”
他的话让我有些动容。
我吸了吸鼻子,手背抹过眼角,起身说去洗澡。
抬脚的瞬间,督军忽然扯住我手腕,将我一把拉回他怀里,低头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勉强挤出一丝笑,“沐廷,我脸上有脏东西?”
“你今天去见阿鹤了。”
肯定句。
我的心一瞬间沉入谷底,不知道该否认还是承认。
他既然问我,一定是确定见过。
但不知道我们说了什么,做过什么,否则也不会心平气和与我说话。
这时候否认简直就是变相承认我和萧鹤不清不楚。
在我思考间,督军伸手,挑开我领口,我雪白的半团暴露在空气中。
我涂抹了药膏,萧鹤啃噬的齿痕浅了许多,可还是红红的。
“这里,怎么弄的。”
我脸色惨白,督军目光不动声色下移,注视我颤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