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曲意绵是被吵醒的,她一把揭开眼罩,打开卧室的水晶吊灯。
有什么东西正一下一下地敲击地板,在深夜的此刻显得极为怪异。
曲意绵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拉开窗帘。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涂抹在了天际,连细细碎碎的星子也被厚厚的云层盖住。
借着路灯的光亮,她看清了始作俑者。
裴洛川。
他倚在路灯下,将手中的石子抛高,然后接住,见到她的那一刻,男人的眉眼倏地柔和起来,对着她大幅度地招了招手。
有病。
大晚上跑她家楼下扔石子儿。
虽然是这样吐槽着,但曲意绵仍旧趿着拖鞋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大门溜了出去。
朦胧的夜色中,男人桀骜风流的眉眼更加深邃。
曲意绵的心脏不可遏制地漏跳了一拍,但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半夜的找我干什么?”
裴洛川走近了些,曲意绵闻到了浓郁的酒味,她嫌弃地一皱眉,“你喝酒了?”
“宴哥给的酒,找你来喝。”裴洛川拎着两瓶酒,似乎醉得有些厉害,反应缓慢,“不知道,就是想要看看你。”
听到这句话,曲意绵的心脏犹如一只疯兔般蹦跶了几下,她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能浮想联翩,半点虞婳的从容淡定都没学到!
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在花坛上坐下,曲意绵穿的是吊带睡裙,夜风习习带来些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