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不可查地打了个寒颤,裴洛川动作比思维还快,干脆利落地脱下来了外套披在她身上。
曲意绵闻到了自由的大海味和薄荷巧妙融合,是男人惯用的香水。
她低着头,绞着手指,“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心动?
裴洛川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往怀里带,炽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那当然了,你可是我青梅竹马的兄弟。”
曲意绵那点儿旖旎的形式再次被扼杀在萌芽期。
就离谱!谁会用“青梅竹马”来形容兄弟??
她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转头正要和裴洛川呛声,却忽然看到了他眼角那一道细微的疤痕。
曲意绵细白的手指轻轻抚摸上那道疤,嗓音已经先软下去了,“当初就让你好好涂药,你非不听,这道疤现在还在。”
不知为何,裴洛川总觉得自己被触碰的那一小块皮肤燃烧起来,烧得他大脑皮层的神经都在跳动。
他心里一咯噔,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强行按压下异样的情绪,满不在乎地说,“没事,保护大小姐而受伤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这是我荣誉的象征!”
这道疤是在两人中学时期造成的,那时候曲意绵被小混混骚扰,裴洛川撸起袖子就冲上去揍人,以一敌六,最后将那群人打得落花流水,但自己的眼角也不幸被混混手中的刀划伤。
那道伤口并不深,但因为在眼睛旁边,所以显得极为恐怖。
裴洛川本人倒是无所谓,捡起自己的书包拍了拍灰,撂下一句“你们再敢调戏她试试”,就要拉着曲意绵走。
回家的车上,曲意绵哭得直打嗝。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个时间段喜欢上的裴洛川,因为两人青梅竹马,几乎形影不离。不过她的确是在裴洛川为她打架的那一刻,感受到了浓烈的情绪。
只可惜这呆子是个一根筋的臭直男,张口闭口就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