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身穿大棉猴,外面还都披着狗屁坎肩,坎肩油光锃亮,磨得都没毛了。下面是肥了吧唧的大棉裤,黑乎乎脏兮兮,不知道几个年月没洗过了。
再看看我们的脸,冻得跟紫萝卜疙瘩是的,裂纹拔丝,我是秃子连面胡子,越爷是独眼龙,刘大进虽然好点,但一副营养不了怡红院逛多了的样子……最无语的是,他们俩头上还竖着辫子……
“卜爷,咱们这是在哪啊,我怎么还成了海盗船长的模样了!”岳敖摸着自己脸上的死眼珠子嘀咕道。
我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看样子是关外之地,而且,从破衣烂衫来看,这特庅的好像是清。朝。”
正说着话,从刚才岳爷爬起来的雪窝子里又钻出来了两个身影。
大个的家伙抖了抖耳朵,甩去了浑身的雪,这才看清楚了,是一只黄毛柴狗。这狗头上还冒着血,看样子和我们一样,也是被人杀了扔在这里的。
“嘿嘿,七爷,该不会是你吧。”刘大进笑道:“看你变成了一条旺财,老子这心里舒坦多了。哈哈。”
旺财转着滴溜溜的眼珠看着我们没吭声,从他眼神里我看出来了,这家伙不是七爷。
“老子在这呢,你才是旺财呢,你们一家子都是旺财!”
说话的是那小个的家伙,抖去了冰雪才看清楚,好家伙,竟然是一只白毛黑斑海东青。
“你是七爷?”岳敖指着海东青,转身又看着那黄狗道:“那他是谁?”
大黄狗咧开嘴,朝我低语一声:“罗先生,嘿嘿,咱们又见面了……”
我呸,一听这声音我就听出来了,这家伙竟然是金绞蜜。
联想到从替死往生道下来的时候,那司命说有人先我们一步已经下来了,我还在想,会是什么人呢?原来竟然是这家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