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我来的地方就是青楼(2 / 2)

豆蔻已被煮成粥 佚名 3721 字 4个月前
🎁网红美女,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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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阳光普照。」

「我走在街上,街上真美啊,街上有花,有草,有人,有狗,还有吃的,吃的里面有包子,有馒头,有糖葫芦,糖葫芦里有山楂的,小枣的,还有山药的。」

「说到山药,做法真是太多了,既可以糖灼,又可以红烧,还可以炖汤,但就我个人来说,我比较喜欢吃烤的,说起烤山药,就不得不提起烤地瓜,说起烤地瓜,就不得不…」

扇面刷地合上,扇柄在桌上轻轻一敲,发出「咚」的一声轻响,我淡淡地说:「少来这套,挑重点说。」

许知晚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慢慢把头矮下去,一双鹿眼从桌沿边上溜出来打量着我脸色,道:「…说起烤地瓜,那…那天,我正在买烤地瓜,突然旁边来了一个人,说他也要买,我…我一听这个声音吧,格外耳熟,我回头一看,就…就看到太子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瞧着我脸色,声音越来越低:「真…真的…没有骗你…」

我说:「就算太子去大街路边吃烤地瓜,和你来青楼有什么关系?」

许知晚说:「不是太子要吃烤地瓜,太子旁边还站着一个女的。长得特别漂亮,是那个女的要吃烤地瓜。」

「太子全程都看着那个女的…不对,是那个神仙姐姐,一眼都没往别的地方看,所以,就算我站在他旁边,他也没注意到我,然后我就偷偷尾随他们…」

尉龄举手问:「神仙姐姐怎么会喜欢吃烤地瓜呢?」

许知晚一把揽过她的肩膀,苦心教导说:「神仙姐姐也分很多种,有喜欢喝风的就有喜欢吃烤地瓜的,而像我这种,荤素都行,来者不拒。」

我冷冷地看着她,她瞥到我的目光,打了个寒战,又慢慢地把头矮下去,平着桌子看我,讷讷地道:「然后,然后我就来到了这个楼,这里说不让女的进来,我想着就下次换身男装再过来…」

「然后就不小心被尉龄知道了,她就吵着要过来…」

「三殿下,我真的不是故意带坏尉龄的…」

茄子把脸隐在桌子底下,只露出一双眼睛。表情甚是可怜。

我一阵好笑。

没想到她竟以为我生气,只是因为觉得她带坏尉龄。

但也没想到,太子居然真的在外面有相好,虽然不是曹锡梁说得那么离谱,但是也着实让我吃惊了一把。

太子自幼就清高,不喜生人触碰,又向来不近女色,极其爱惜羽毛。小时候有个宫女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都沐浴焚香一下午以洁身。成为太子这些年来,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在少数,他都是客客气气地拱手把人送出去,或者冷然相对。

这样的太子,又怎么会……

手臂被人推了一下,我回过神来,许知晚说:「你看你看,就是那个神仙姐姐。」

楼梯口,缓缓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雕花缠草的楼梯弯儿,先露出一弯簪着流金玉簪的流云髻,再露出披着白锦的瘦肩,婀娜身姿缓缓而上。

似是听到我们这边的声音,一双含水秋目淡淡地瞥了过来。

眸子远看似含情脉脉,细看,脸上表情又是冷艳至斯,似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果然是个极美的女子。

不知为何,这个女子让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但细想想,却又不知道是哪里奇怪。

「三哥,三哥?」尉龄把手往我眼前摇了两摇,一脸崇敬地回头对许知晚说:「知晚,你说的真不错哎,青楼真是个好地方,神仙姐姐也真是个大美女,像我三哥平日里读书都不走神的人,今天都发了两次呆了。」

许知晚说:「宝贝儿,你得有自己的审美,不能看着你三哥发呆,才觉得别人漂亮。」

尉龄把手从我眼前放回来,拈起一块糕放进嘴里,笑眯眯地说:「可是,尉龄看着,虽然好看,但是也就只是好看而已。在尉龄心里,还是知晚更好看。」

许知晚笑着摸摸尉龄的头,声音及其之温柔:「尉龄,就你的审美来说,整个大丞都应该向你学习。」

尉龄又扭过头来问我:「三哥,你觉得呢?知晚是不是比方才那位神仙姐姐要好看?」

我淡淡地把目光投向许知晚,许知晚迅速拿起手遮住自己的脸,遮住觉得还不够,又干脆把脸直接盖在桌子上,动作太快,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桌上的茶杯震了一下,倒旋着转到桌岩,啪地掼碎在地。

周围坐客纷纷回过头来把我们望着。

许知晚抬起头,鼻孔底上挂着两条红。

「我…我好像被撞出鼻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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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龄着急地说:「哎呀知晚,那不是鼻涕,那是血,你撞出鼻血了。」

许知晚摸着自己陡然变得红肿的鼻子,长舒了一口气:「哦,是鼻血,幸好幸好。」

尉龄一边拿过帕子帮她摁住鼻子,一边说:「知晚你在说什么呀,流鼻血比流鼻涕要严重多了,怎么还幸好呢?」

许知晚被捂住鼻子,说话也变得模糊不清:「那当然有区别啦,我这么大个人了,要是还当众流鼻涕,多丢脸啊。流鼻血就不一样了,流血不丢脸。」

她一面说着,鼻血一面滴滴答答地往下流,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滴在了衣襟上,又滚到衣摆上。

尉龄一面帮她捂着鼻子,一面又着急地道:「知晚,你快别说话了,你的血还没止住,等会你张口说话,要是滚到你嘴巴里就不好了。」又往下望了望她的衣裳,愁着脸说:「你看看你衣服,现在全是血了,等会怎么回去呢?」

我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招手唤来了小二,道:「烦请贵店去长街上,帮这位姑娘买一身干净衣服回来,再去药店里买些棉布和止血药,再多一些帕子。」

小二垂着手不卑不亢地说:「对不起,客官,本店不提供此种业务。」

一旁站着的小福子从锦袋里拿出两枚金锭,往桌上一放。小二一脸义正言辞地说:「客官您放心,小的一定尽快帮您把东西买回来!」

言毕手脚麻利地抓起金子,一路小跑,绝尘而去。

许知晚捂着鼻子,口齿不清地道:「啧啧,啧啧。没想到这醉春楼还真是卧虎藏龙,连一个小小小二,都是一把川剧的变脸好手。」

我说:「你也不简单,鼻子都撞成这样了,嘴里还不忘胡说八道。」

许知晚嘿嘿一笑,道:「三殿下过奖,过奖。」

小二说话果然算数,说尽快,速度确实让人满意,桌上一盏茶我才堪堪喝了半盏,一应要求之物都买回来了。

那小二恭恭敬敬地作揖说:「想来姑娘换衣服不方便,又滴了血,小的已经给姑娘开了一间上房,热水也准备好了,姑娘可去上房沐浴后更衣。」

我道:「你这小二,倒挺周全。」

小二打着笑脸说:「能给您这样的贵宾服务,是小的的荣幸,自是得小心些伺候。」

尉龄陪着许知晚去上房换衣了,我独坐在阁楼上饮茶,那小二又招呼着上菜上果,殷勤备至地在一旁倒茶,我问他道:「你在这醉春楼多久了?」

那小二一面往我茶杯里续着水,一面说:「小的来的时间不长,统共三年。」

我道:「那你可知你们这里花魁是何时来的?」

那小二笑着说:「我们这里好几位花魁娘子,客官您是说哪一位?」

我说:「既然是魁,怎么会有好几位?」

小二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我们醉春楼的姑娘是个顶个的好,统共四位娘子,都是绝色,实在分不清高下,所以四位都是花魁。」

我道:「既如此,我问的那位,今日是着的白锦,方才才上楼的,你可知道我说的是谁?」

此言一出,那小二猛然定在原地,拿着茶壶半天嗫嚅着不出声。

我说:「看你神色,定是知道我是说谁了,她是何时来的,什么身份,你可知道?」

小二拎着茶壶,脸色表情捉摸不定,直直地看着我,却并不说话。小福子忍不住开口道:「我们公子问你话呢,那女子到底是谁?」

小二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已是冷冷的调:「小的不知道,客官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小的还得下去伺候别的客人。」

小福子气极,伸手过去便要拉他,那小二一把击开他的手,小福子惨叫一声,那人瞅着空子,飞快地窜下楼,没入楼下人群中。

「殿下,殿下,奴才的手,好疼…」

小福子的手,被刚刚那一击,飞快地肿了起来,手腕处悬着一个红包儿,很是怪异。

没有一定的掌力,万万做不到伤成这样。

这个小二,只怕也不简单。

原本只是担心许知晚在外面胡来,惹一身麻烦。

没成想跟过来之后,她还是惹了一身麻烦,惹出麻烦还不算,紧跟着还引出这一堆奇怪人物。

那个身份不明的女子,面孔是从来没见过的,但一眼看上去,总让人感觉奇怪,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到底是哪里……

怔然间,楼上骚动声大起,一群又一群的人从楼上涌下来,放在楼梯口的盆景被踩踏坠下,砸在地上乒乒乓乓,有人不小心踩到,发出惨叫,又被后面的人的呼救声掩盖。

「走…走水啦!!!!!」

我心神一动,拨开人群,点着足尖,踏在围栏上往上看—

浓烟滚滚,一股股的白烟混着从楼上涌出。飞跑着路过的人都被呛得以袖捂脸。

燃的,正是许知晚方才进去的那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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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晚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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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已被煮成粥

许久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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