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在屏风前跪下,面无表情地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里面却没有声音。
可她也没等多久,等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过来直起身看向来人,祁渊已经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瞧瞧你的规矩,朕在你面前都没舍得让你下跪,你倒好,为了个没见过面的玉妃行这么大的礼。”祁渊轻描淡写说话间,把她转了个身抱进了帐中。
沈珈芙睁大了眼,错愕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还能有什么猜不到的呢。
“陛下——陛下是专程编出一个玉妃来哄臣女入套不成!”
祁渊面不改色,把她抱上了床,看着她怒气冲冲的目光,却说:“朕可没编瞎话,真有玉妃。”
沈珈芙一怔,下意识再看了看周围,确确实实没看见旁人,狐疑地瞅着祁渊。
“这几日同朕闹这么大的脾气,可是在恼玉妃之事?”祁渊问这话的时候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小心翼翼,可紧接着沈珈芙的话就让他怒火中烧。
“陛下说笑了,陛下能得佳人,臣女为陛下欢喜还来不及,怎会恼呢?”沈珈芙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点着急,生怕祁渊误会,她说完,还冲着祁渊摆出温和的笑来。
祁渊稍稍冷静了片刻,看着榻上笑得好看的沈珈芙,不死心,又追问了一句:“你当真不恼?”
沈珈芙收起了笑,愣愣看着祁渊,应了一声说是。
“那若是你呢。”
什么……?
沈珈芙愣了神,什么是她?
祁渊居高临下,轻轻拆了她发髻上的钗鬟,再问得明白些:“若那玉妃本就是你,你待如何?还为朕欢喜吗。”
沈珈芙像是被他的这句话吓懵了,直直看着他,手不由得攥紧了身下锦被。
祁渊轻笑了一声,问她:“不欢喜,是吗。”
这屋子里还挂着沈珈芙自已绣的香囊,只不过时间有些久了,里面的香气很淡,几乎要闻不到。
沈珈芙察觉到了不对,她觉得祁渊好像在生气。
祁渊一生气,沈珈芙定然讨不到好。
她费力思索着躲过一劫的法子,却无意中看见了祁渊的冷淡。
“陛下?”
祁渊终于出声,一手扯了她的衣带,压低身子沉声道:“玉妃如今难以见客,但今日赏花宴,不见外客却是不太好,劳烦沈姑娘,帮帮玉妃。”
他是疯了吗!让她扮作玉妃去见外面的宾客——
“来人,替玉妃重新梳妆。”说罢,祁渊起身,走到了一旁。
沈珈芙被抽走了腰带,外衫垂在地上,里面的薄衫将她的身子包裹着。
她见大门被人推开,有宫人进来了,连忙道了声不要。
“陛下,臣女怎可替玉妃娘娘见客?”沈珈芙说着就提起衣裳往一旁的墙边躲。
进屋的宫人们候在屏风后,静静等着。
祁渊走上前,把她从墙边拉了过来,道:“怎么不可,不过一个名号罢了,玉妃并不在意。”
宾客之中不乏有认识她的人,一见着面,那不得认出她是谁来,还容得了她说半句话?
疯了!祁渊真真是疯了!
“来人,还不快为玉妃梳妆换衣。”
随着祁渊一声令下,候在屏风后面的宫人皆进来了,近乎是强压着沈珈芙换了衣裳又重新梳妆,而祁渊就在一旁冷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