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次看见他,我就知道我是又做梦了。他不止一次来我的梦里,亲吻我,抚摸我,感觉特别真实。
也恐怕只有在半睡半醒的梦里我才敢纵容自己蹭进他怀里,贪恋他的气息。
有次晚上起来上厕所,再回到床上时已睡不着,耳朵里塞上耳机听音乐,那首席卓的歌曲只是前奏响起,我就又陷进了思念无限蔓延的夜深人静里,忍不住去抽屉里拿出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动过的那张旧手机卡换上。
巧的是,刚一开机,就有电话打进来,醒目的来电显示刺痛眼睛。
没有去管是巧合还是席卓他每晚都有打来,第一感觉是欣喜,欣喜他没有放弃还在尝试联系我。然后陷入无休止的悲伤,因为我不能接。
不知是哪来的残忍,我就那么安静的看着手机一遍遍亮了又灭,甚至心理扭曲的认为只有在不停拨打电话的他才离我很近。
席卓在打了十多遍后停了下来,换成了短信。
“程名,接电话,我有话跟你说。”
“我求你了,接电话,行么。”
“你在的对么,你接电话,或者回复我短信,我很担心你。”
“我想你,你在哪。”
......
他站在我随时可以看见的地方,而他找不见我。那晚是九月的倒数第二天,我整整哭了一夜。
之后再没换上那张手机卡,因为那种撕心裂肺无可奈何的感觉让我很害怕。
我更深刻的明白,我要忙起来才能彻底驱走所有随时可以坍塌的负面情绪。
十月初,在决定开服装工作室后,我翻出了这几年所有的手稿本,跟毕恭说了我的计划,他很赞成我的想法,扬言要入股。
为能更好更真实的了解网上服装售卖链条运作体系,我联系了云上西瓜,随后在小长假到处人满为患的拥挤里去了他所在的城市。
我跟云上西瓜的团队从大学时就有不间断的合作,算起来我与他有四五年的线上交情了,我银行卡进账记录最多的就是他工作室的名字。我们从未谋面,连语音都没发过,全凭码字交流,我一直默认他是个汉子,没想到是个妹子。
她见到我后也有些意外:“哇,我还以为你会是那种整天对着电脑油光满面的屌丝呢,竟然这么落落大方清新帅气。”
我笑着说你是不是对服装设计师有什么误解。
她哈哈大笑:“因为一个你,以后这职业在我这也都是俊男靓女了,你把你们整个职业的形象都提起来了,允许你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