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的想从席卓怀里出来,却怎么也挣不开,撑在他胸膛的双手用力推着,泣不成声:“你放开我。”
他仍用手死死钳着我,沉声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了是么。”
让我伤心的也许并不是他骗了我,而是我可能再也无法相信他了,难过到窒息,话却很清晰:“我会听,但我不会信,一个字都不会信。”
他低下头悲伤的看着我:“那我,便不说了。”
控制着我的手臂突然退了力气,我逃离席卓的怀抱,转身大步向门口走去。我那么小心翼翼的爱他,生怕混合任何想高攀他的杂质,可他还是信不过我。
我们的感情就像是在建大厦,不管上面的楼层多牢固,地基没扎稳,一碰就会瞬间坍塌,辜负了勤恳的无数砖瓦。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不信任我,认为我是想沾染他的金钱和名气,想着法试探我,编着慌欺骗我,事情如此明了,我又何必留下听他解释,分不清真假,被他当傻子耍。
纵然我如生命般爱他,我也觉得我们这次,真的完了。
触碰到冰凉门把手的同时,身后跟上来的人抓住了我手腕。他话语急促:“我想要你知道,不管我做了什么,我都是爱你的。”
我没有回头,甩开他的手:“掺了假的爱,我不要也罢。”
男人一个箭步挡在了我与门板之间,用身体阻止我出门。
我眼里还有泪,低头看着他衣服下摆,吸吸鼻子:“我可以走了么。”
“你现在的状态我不能放你走......”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我握住他的胳膊猛地将他拽离门体,压开门把手跑了出去。
“程名!”
他追出来让我跑的更快了,电梯门口有两个在等待的人,跑近时看到屏幕上那太过距离遥远的楼层,我便没有停下而是拐进楼梯通道。
我片刻都等不了,我急着离开,否则看到他的面孔,听到他的声音,想到他的欺骗,我怕我受不住那种肝胆俱裂,我怕我会疯。
席卓的长腿占足优势,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在催促着,我为能快点逃离,加快了下楼速度,却慌忙中踩空楼梯。
来不及反应,身子向下倾去,惯性的作用却突然停止。
我是被一只手用力拽回来的,屁股坐去楼梯的过程中,眼睁睁看着拽我的人为了拉回我,严重失去平衡摔了下去。
十多个台阶的距离,席卓快速滑下直到撞上拐角的墙壁,闷哼声被撞击声掩盖。
我吓坏了,一动不动的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看着他慢慢撑着地面起身,疼的纠结了精致五官第一件事却是抬头问我有没有伤到。
在心中将他以往形象颠覆的我认为他是为挽留我在做戏。没有回答,扶着墙站起来,步步后退,然后调头就跑,直奔另一侧的楼梯通道。
我一路跑到楼下,走出酒店大厅后停下来弯腰撑着膝盖喘息,喉咙里想哭又哭不出的声音,一次次被强行咽下去。
路边拦到车,坐进车后座说了目的地,司机师傅听出我带着哭腔的颤音,从后视镜里不停看我。
夜色中车窗外的景物疯狂后退,乱掉的头发粘在侧脸,我看不到我的样子,但我知道,一定很颓废。
回到酒店后,我不顾已经上床睡觉的贺凉的询问,让他立马订票,即刻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