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戚忘风就跟他说,他可以去上学了。
夏知十分诧异。
到了学校,陈白不见了,问戚忘风,戚忘风说是出去打网球崴到脚了,得在家养半个月,让另一个人来照顾他。
而戚忘风突然那么大方的让他上学,也有原因——高颂寒似乎有急事,先回美国了。
夏知听说这个消息后,心里也松了口气。
新来照顾他的是个学弟,人瞧着也没陈白机灵,个子不高,有点木木讷讷的。
陈白给夏知发消息,给他打包票。
【白:哥你就放心吧,你别看柳衍平时不讲话,做事可细着呢!】
确实是这么回事。这个叫柳衍的话不是很多,戴着个黑框眼镜,看着有点沉闷,但是做事却很细致周全,不管是上课占座还是给夏知订餐,安排生活,提醒夏知吃药,都做的井井有条。戚忘风对他也很满意。
其实戚忘风对陈白是有些不满的——尤其是在他和夏知的私人聊天里发现他叫夏知哥而不是嫂子的时候。
这个表弟性格太油滑,不太老实,长得虽然没他帅,但说小白脸那也是差不离了。
虽然夏知不喜欢男人,可他那张脸实在是不怎么安全。
放在夏知身边的人,实在不用长得太过出色。
柳衍性格很闷,不太爱说话,平时没事儿,不需要照顾人的时候,就翻书做卷子,性格上,跟陈白的长袖善舞确实有着天壤之别。
所以当高颂寒出现在讲台上的时候,柳衍还是在低头闷声做卷子,徒留夏知大脑一片空白。
柳衍和机灵的陈白不同,他不认识高颂寒,也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甚至由于是好学生的原因,对于讲课的教授都有着本能的敬重。
所以当高“教授”让夏知去一趟办公室的时候,他虽然心有疑惑,也非常老实的帮夏知拿了书包,让夏知去了,自己在办公室外面等着。
但夏知在进去之前,犹豫了一下,从书包里拿了一本书,柳衍看了一眼,发现是刚刚上课的书。
办公室。
夏知:“你……你不是走了吗?”
高颂寒:“怎么,你很失望?”
男人肩宽腿长,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长裤,衬衫的扣子系在了最上面,他坐在办公桌后,十指交错,拱成了一座塔。修长匀称的手指上,戒指微微发光。
“还是说。”他漫不经心说:“你以为我真的走了,当初的承诺可以作罢,所以不再像缩头乌龟一样躲着……结果事情的发展不如你所料,现在才这样意外?”
夏知回过神来,他没敢看高颂寒,只摇头,“没有。”
夏知嘴上这样说,其实心虚的很。
之前迫不得已答应高颂寒以后,他就很后悔,因为这就意味着他要是去上学,就得遵守“爱”高颂寒的承诺……笑死,他怎么会爱高颂寒!
可一直在庄园呆着,又闷闷的,整日在戚忘风的监视镜头下面,做什么都要管,也确实不大好受。
所以知道高颂寒走了,他心里是有窃喜的。
高颂寒掀起眼皮,语调冰冷:“小骗子。”
夏知僵着不说话。
“知知,你不是那种爱闷在一个地方很久的性格,总会千方百计哄戚忘风让你出来。”高颂寒说:“所以,想带你回美国,并不是很难。”
夏知僵在了原地。
他手指攥了攥,半晌,他说:“……你好奇怪。”
“你明明是想让我喜欢你。”夏知慢慢说:“却总说这样……让我害怕的话。”
高颂寒怔了一下。
夏知拿着书,犹豫说:“我今天……好多地方没怎么懂。”
高颂寒讲课,把几个历史事件捋的条理清晰,按理说不应该听不懂,但夏知被高颂寒突然出现搅得心慌意乱,想着怎么应付,自然什么也没听下去。
高颂寒:“哪里不懂?”
看夏知站那跟木头似的没反应,他拉了个椅子:“坐过来,给你讲。”
夏知顿了顿,坐了过去。
高颂寒先问了他几个问题,夏知上课本来就没怎么听,自然回答的磕磕绊绊。
高颂寒知道他是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坏了,课估计是一点都没听。
他心里多少有些啼笑皆非,又有些说不出的涩然,便也没再动他,只耐心给他讲着重点。
夏知盯着课本,看着上面墨印着蝌蚪似的铅字,而男人冷白的手写得一手漂亮的钢笔字母,用英文讲述美国历史变动的时候,用的依然是熟悉优雅的牛津腔,他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课本上,但是没用。
他们靠得那样近。
夏知不是木头,他感觉得到他靠近的呼吸,毛衣与衬衫在暗影中暧昧的摩挲,以及对方每说出一个单词,胸腔些微的震动。
他们曾经一日日如此耳鬓厮磨。
年轻漂亮的身体被迫裹缠着黏腻的爱欲,一日一日挣扎求生却永远不得解脱。如今逃到现在,也不过周而复始。他无力抵抗,能用的手段,不过区区一个拖字诀。
夏知强行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课本上。
他知道高颂寒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他这样的诡计打发。
他们是披着人类皮囊的强盗和野兽,如果他不主动付出点什么安抚他们,他们就会露出狰狞的面目,毫无犹豫的张开血迹斑斑的利齿,流着涎水,自己来他身上拿。
猎物在饿坏了肚子的人皮怪物身下再怎么哭叫哀嚎求饶,都是笑话。
因为饥饿过度而原形毕露,只想把人拖到自己洞穴里大餐一顿的怪物,可没平日那般好说话。
……
少年穿着毛衣,拿着笔,低着头写笔记的样子很漂亮,温暖的阳光落在他肩上,白嫩的脸颊逆着光,看着很是认真听话。
末了,高颂寒问他:“我要是不喊你过来,你怎么办?”
夏知默然一会儿,老实说:“借柳衍的笔记看。”
柳衍上课还是很认真的,如果夏知上课摸鱼没搞懂,柳衍也会给他讲。
他感觉高颂寒似乎有些不愉,犹豫一下,有些紧张的说:“你……别动。”
高颂寒顿了顿,没动,只用那双无机质的黑色眼瞳看着夏知。
夏知才发现,高颂寒的眼瞳很黑,虹膜瞧着却很浅,像他本人待人接物那样,透着一股疏离和矜贵。
但此时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
夏知被看得更紧张了:“你……闭眼。”
他看了夏知一会儿,然后把眼睛闭上了,睫毛长长的,在冷白的皮肤上映着阴影。
少年的手紧紧捏着笔记,他慢慢的和高颂寒拉开距离,然后仰头,很快速的亲了一下高颂寒的脸。
这个吻很轻,蜻蜓点水一样。
高颂寒心脏重重一跳。
夏知亲完之后就抓着课本和笔记本,非常利落的翻过办公桌,打开门跑了。
是以高颂寒睁开眼,只看到了少年一掠而过的影子,和摇晃不休的门。
柳衍一脸茫然的被夏知拽跑了,“诶……”这儿催.新节.⑦.1⑤0⑵;②⑹⑨,
一连跑下了好几楼,夏知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他把课本和笔记塞给了柳衍,自己靠着墙喘气。他体力太差,才跑三楼就没劲儿了。
柳衍:“那个,夏同学……”
夏知摆摆手,“回去了。”
柳衍低下头,干净的笔记本已经被夏知抓皱了,浸着泛香的薄汗。
————
来点纯爱。
449
高颂寒手指不觉摸了摸左脸颊,颧骨处微微发烫,似乎还有着少年唇上细腻的余温。
他觉出了一股难耐的躁意,解了领口的扣子,轻出了口气。
助教抱着文件站在门口,试探着问:“高教授?”高颂寒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进来。”
“教授,这是课表……”
助教对上高颂寒,也有点紧张,他听人说过,这位的身份非同一般,只是暂代教授的职位,让他好好招待。
“嗯。”
高颂寒低头看课表,助教这才得空悄悄抬头打量。
男人五官优越,皮肤冷白,身上的衬衫扣子微微解开,露出了雪白的锁骨,气质极其清贵,面上一丝不苟,耳尖却泛着薄红。
……
不得不说,高颂寒给夏知画的重点还是很好用的。
一般一堂课结束都会留作业,试卷或者一篇小论文,本来高颂寒没来的时候,是个老教授教的这门课,讲得很好,但同时也默认大家都是早就什么都懂的高材生了,是以讲得也很快。
夏知虽然有基础,但也就是中等水平,国外跟国内教的东西差不多,但抓的重点可不一样,国外多是进行小组讨论和论文综述,国内除了论文,还要写卷子……有时候夏知知道的东西,不一定是正确答案。
夏知多少有点犯迷糊。
高颂寒显然知道他的问题,是以讲的很细。夏知虽然心烦意乱没怎么仔细听,但笔记记得倒是很扎实,是以夏知复习的时候,倒是事半功倍。
戚忘风回来的时候,就瞧见少年皱着眉头在写卷子。
天气愈发冷了,屋子里的暖气开得足,少年在房间里穿着一件很舒服的浅灰色毛绒上衣和长裤,踩着个毛绒拖鞋,只不过大抵是从小随意惯了,放松写题的时候也没什么正形,左脚的拖鞋被蹬到了一边,一条腿曲起来,踩着着屁股下的椅子,胳膊搭在膝盖上,姿势大剌剌的。
遇到难题了的时候,笔一下下的顶着额头,然后翻翻笔记,再“哦”一声,继续往下写。
闪电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打哈欠,偶尔起了兴,就用爪子拨弄桌子上的湛蓝的满天星。花瓣被它窸窸窣窣的拨弄下来一大片,簌簌落在劲瘦有力,格外有形的几个单词上。
那是高颂寒写的批注。
夏知觉得烦了,若无其事的从一边的果盘里拿了个切好的甜柑橘放到它鼻子下面,那姿态和喂它吃冻干的架势一样——事实上,夏知每次喂闪电吃冻干之前都会有一番做作的表演,比如故意给一个非常高傲的眼神暗示,然后用极其做作的姿势拿出冻干,一副赏赐的模样。
闪电可不管他做作不做作,只要夏知给那个眼神,它就马上巴巴的跑过来张嘴准备吃冻干。
单纯的好猫咪可不知道人类九曲十八弯的歹毒心肠,还以为是要给冻干了,嘚嘚嘚的舞动着小短腿凑上来闻夏知手里的柑橘,下一秒就戴上了痛苦面具,喵呜了一声,蹭得一下跑了。
夏知哼了一声,把笔记本上的满天星的花瓣拂开。
别想打扰他学习,猫也不行。
他低头继续写题,做了两套卷子,夏知的笔忽得一顿,熟悉的气味裹住了他,戚忘风凑过来,“写什么呢?”
男人身材高大,站在他椅子后面,几乎就把他整个人覆在了阴影中。
少年捏笔的动作紧了紧,慢慢的把腿放下来,人也坐正了些,他垂下眼,睫毛动了两下,“……写题呢。”
戚忘风倒也没有要打扰他的意思,瞄了一眼他的桌子,ipad在旁边亮着,是一些西方历史相关的文献资料,桌面上是打印下来的卷子,和展开的,记了密密麻麻英文句子的笔记本。新摆上的满天星已经被薅了一半的花瓣。
戚忘风说:“听说你们教授喊你去办公室了?什么事儿啊。”
他语调漫不经心的:“听柳衍说,你还是跑出来的?”
夏知的心骤然紧了些。
显然是柳衍给戚忘风打了小报告。
他虽然不认识高颂寒,但是夏知一天干了什么,他都会事无巨细的按时间表整理好给戚忘风看,要说柳衍不愧是高材生,虽然不善言辞,但交给戚忘风的表,可以详细到夏知中午咬了几口饼喝了几口汤。
戚忘风有此一问,其实倒也正常。
都到学期末了,夏知也不是这门课的课代表,也不是担任着什么职务的班长,只是一个空降的插班生,大学教授只会上课,不会平白无故的搭理学生的事儿。
夏知定了定神,他捏着笔的动作微微松了松,他低声说:“我之前交上去的论文,论述了一下西方政治体制改革的相关议题,措辞有些激烈,被教授看见了。”
他说:“教授觉得我的观点有点……嗯,偏激,所以跟我谈了谈,让我重写一篇交上去。”
戚忘风眉头一挑,倒是有些兴趣的样子:“那好好的,怎么跑着出来了?”
夏知硬着头皮,继续编,“我听说他一言不合喜欢罚人写个几万字论文,他说我的时候太激动,一时间好像没想起来,我怕他想起来了,就赶紧跑出来了。”
夏知怕戚忘风细想,斟酌出不对,他放下笔回过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转移话题,“哎,对了哥,我今天在学校看见了xusw家出的限量版新球鞋了,好好看啊。”
戚忘风被夏知一声哥叫得那叫一个通体舒畅,倒是也没多想,想了想:“你鞋柜里不是有吗?”
夏知的笑僵在脸上,他狐疑说:“有吗?哪呢?”
“衣帽间放着呢,刚出就给你买了。”戚忘风啧了一声,“你也不看,来来回回就柜子里那几身。”
夏知:“……”
这倒是实话,卧室旁的衣帽间,衣服花样天天不重样,但夏知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光想着得好好上学把毕业证搞回来,哪有心情在吃穿上,自然是衣柜里有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戚忘风给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夏知跑去衣帽间看,他想的那几双千金难求的限量版球鞋可不搁在那儿呢么。
“不过还是别穿了。”戚忘风揉揉夏知的脑袋,“你皮肤还没好呢。穿着也不舒服。”
戚忘风不凶不阴郁的时候,倒也是很会疼人的。
他审美虽然一般,但耐不住有钱,夏知现在穿的衣服都是高奢品牌的定制,舒适的同时版型也是极好的,瞧着就很有精神气,往那一站就吸引了一大波人的目光。
只是夏知平日里戴着口罩,话少不说,身边又一直跟着人,来学校只上课,不参加社团活动不说,午休还有单独的休息室,一看身份就不大一样。
而且大三很多人考研的考研,考公的考公,各忙前程,除非必要,也很少关注同学的是非,是以很多人就是好奇,也没人主动跟夏知搭讪。
倒是经常有大一大二的学妹偷拍夏知发到告白墙上,惹得戚忘风天天吃飞醋。
戚忘风:“你是不是嫌衣帽间的衣服不好看?”
夏知想了想,半真半假说:“一般吧……不太喜欢。”
戚忘风打量了一下衣帽间的衣服,再看看夏知:“不都是你以前常穿的款吗?”
夏知不耐烦了:“你小时候喜欢穿发光凉鞋开裆裤,长大也喜欢吗?”
戚忘风:“。”
……
戚忘风带夏知去买了衣服,也算是难得出来一起兜风。
夏知也没刺他,要说挑衣服,他也没什么想法,挑来挑去,要说顺眼的,那当然还是常穿的那几款休闲风。
他本意也不是出来买什么衣服,只是转移戚忘风的注意力罢了。
但是为了不让自己的理由太生硬,夏知也拿了几件花花绿绿的撞色衬衫和浅色长裤。
他长得好,穿什么都漂亮,哪怕是颜色极其鲜亮,非常挑战气质,一不小心就容易穿得油腻的衬衫,穿在他身上,露出半个锁骨,也只显得皮肤白皙,身形颀长,夏知又随手捞了个墨镜戴上,稍微调整了一下姿态,一霎举手投足间,竟也带上了几分花花公子般的俊逸风流。
戚忘风瞧半天,怎么瞧怎么不顺意,总觉得夏知这模样,好似下一秒就要去勾引女的一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知这姿态总像一个人,但戚忘风想半天也没想起来是谁。
他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毕竟夏知这张脸在那摆着,就是穿着四处漏风的烂麻袋,也不妨碍他招蜂引蝶。平日里已经看得够严了,他没必要这个时候说不好听的,给难得出来放风的夏知找不痛快。
其实戚忘风觉得不舒服是对的。
毕竟夏知这时候在模仿贺澜生。
他出来买衣服说换风格本来就是糊弄,而最好糊弄的办法就是随便找个人模仿他的穿衣风格。
戚忘风显然没怎么仔细注意过贺澜生,是以也没发现不对,只皱眉说:“就几件衬衫,你不冷啊?”
夏知想想也是,大教室里暖气不怎么足,他也怕冷。
于是他顺手把那几件衣服又放回去,“嗯……也是,那就拿几件厚的吧。”
他也不是多喜欢贺澜生那个风骚劲儿。
……
这样子,才勉强算是两厢都糊弄过去了。
但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夏知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却很是艰辛。
他白天上学,除了要认真上课以外,还要哄高颂寒,下课回了庄园,写卷子写论文写课题之类不说,就要糊弄戚忘风,说自己很累,尽量能不搞就不搞。
哄高颂寒还是很简单的,有时候主动抱一会,撒撒娇,亲亲脸,高颂寒就不怎么找他麻烦,说很凶的话了,有一次夏知下课去高颂寒办公室,他在那写题,高颂寒在一边给他剥柑橘,夏知正愁怎么写,一张嘴,甜腻微酸的汁水便溢满了唇齿,男人掐着他的下巴吻过来。
红嫩的唇瓣沾染着粘腻的汁液,被亲得红肿,男人舌头伸进来,喉结滚动着,眼瞳深黑痴迷,吻得格外忘情。
夏知微微睁大了眼睛,本能想挣扎,但顿了顿,又卸了力,只温顺得承受。但很快,他就承受不住了,娇嫩的舌头被吃得发疼,他蹬着腿,眼尾洇开了泪花。但高颂寒还不停!
妈的……
要说夏知想讨人开心的时候,多的是诡计多端的小心思,但要是磨起人来,也让人受不住。高颂寒没克制住,把人嘴巴亲肿了,少年就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巴上。劲儿用的大了,给他咬出了血。
*
这样晚上回去,夏知嘴巴微肿着,身上有一股洗不掉的柑橘味儿。
他从学校回来就一直戴着口罩,回到卧室也关了灯,佯装忙了一天很累,放学就钻被子里睡了的假象。
他知道戚忘风会看监控。
就假装很难受磨蹭被子,果不其然,戚忘风闻着味儿就来了。
他就主动亲戚忘风。
他一主动,戚忘风就受不住,在黑暗中更用力的吻他,像饿狗得了根带肉的香骨头,对着那湿软的嘴巴就使劲儿吮吻,夏知的嘴巴本来就疼,当然受不住他这么亲,没一会儿就哭了。
他啪嗒开了灯,哭诉道:“你怎么这么亲我!!”
戚忘风一看,哎呦,好家伙,嘴巴肿得狠了!都破皮了!
夏知嘴巴肿的那么狠,戚忘风自然是伏低做小,认真反思,一时间光顾着哄人,连少年身上的柑橘味儿哪来的都忘了问。
“好疼啊,都推你了你还亲!!你是狗吗!”
夏知捂着湿漉漉的眼睛,用白嫩的脚蹬他的胸膛,色厉内荏道:“今天不许弄我了!!”
……
【作家想说的话:】
知知:计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