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的伤被细致的上了药,但是依然一扯就痛,眼睛也哭肿了,干涩的疼。
那种粘稠的感觉好像还在喉咙和胃里,让他难受的想吐,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抱着膝盖,蜷缩了起来。
……
初春时节,花园里的梅花残着点点雪花,葡萄树抽了新芽,天上云气淡淡,细细的雨丝浸湿了玻璃折扇薄窗。
高颂寒合上了手上陈旧的书籍,抬眼看着顾斯闲。
高颂寒:“所以,羽毛还会长出来?”摳釦\一|零|九八一~四九八八.七群,AI自动找小說
他的声音冷冷淡淡。
顾斯闲简单嗯了一声。
高颂寒不语。
黑朱雀做了标记,就算一起弄,背后的黑羽也只是暂时消失。
但每逢月圆,黑羽便会重新生长,周而复始。
高颂寒知道顾斯闲想表达什么。
毕竟能独占,没人想共享。
但现实很残酷。
宴无危懒散的躺在一边的美人椅上,手里玩着一把晶莹剔透的彩色水晶珠,稀里哗啦,很是吵闹。
高颂寒心里很烦,锋利的眉眼间笼罩着一层阴郁的光影,沉沉的盯着他。
宴无危:“。”
宴无危哗啦啦的把珠子扔进了一边的雕花琉璃笔筒里,开始变本加厉的摇晃起来。
顾斯闲:“。”
高颂寒忽而抬眼问顾斯闲:“为什么这么对他?”
少年心气本来就高,经历昨天一遭,必然生了解不开的怨恨。
顾斯闲顿了顿,看着窗外浸着雪色的梅花,默然不语。
高颂寒:“他受伤了。”
顾斯闲猝然抬眼,声音倏然冰寒:“他应该记住。”
但随后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了顿,又重新戴上了自如的假面,温声道:“……上过药了。”
“哎呀。”
宴无危把吵闹的琉璃罐子放到一边,随手挑了个赤红色的水晶珠子玩,稀罕的望着顾斯闲,“你不会在生气吧?”
“喔,你生什么气呀。”
宴无危琥珀眼睛弯弯的,无辜的很:“我就把他带出顾宅玩几天而已,这不送回来了吗?”
“你会把人送回来。”顾斯闲也笑,只是言语淬着冰:“不是因为他借你从顾宅逃走,又抛下你,找了贺澜生?”
宴无危只是弯着眼睛,笑而不语。
“哦,那个时候,你也没想送回来。”顾斯闲不紧不慢说:“你把他送给了戚忘风。”
“戚忘风要和贺澜生合作。”顾斯闲瞧了一眼一旁沉默不语的高颂寒,慢条斯理道:“你不高兴,便顺水推舟把他送给了刚来美国的高先生,然后才找上了顾某……”
“至于突然这样说。”顾斯闲看着宴无危,似笑非笑:“你在给他求情?”
宴无危会这样讲,无非是在为夏知吃里扒外,从顾宅逃跑的行径开脱。
宴无危托着腮,把手里裂开的水晶珠扔进了玻璃罐子,一声脆响。
那水晶珠四分五裂。
宴无危掀起眼皮:“你那么玩下去,夏哥会坏掉的。”
青年那双琥珀眼,像极了荒野丛林里蛰伏的冰冷蛇瞳,他懒洋洋的说:“我很害怕夏哥消失,但是,夏哥也不可以坏掉。”
高颂寒没有说话,但显然是默认了宴无危的说法。
顾斯闲:“我下面会有分寸。”
高颂寒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顾斯闲顿了顿,手指轻轻敲在了桌上:“久别重逢,难免失了点分寸,不过既然都一起了,他总要接受点不一样的……”
高颂寒眉头皱起来:“他会闹。”
“会闹得很厉害。”顿了顿,高颂寒又强调说,“还会生气。”
顾斯闲轻笑了一声,“你以为他现在就没有生气吗。”
他看着高颂寒,又看宴无危,“一个发了狠心把他送到我这里,一个一枪射穿了他的手指……”
顾斯闲叹口气:“现在说这些,未免太过假惺惺。”
高颂寒:“……”
宴无危长腿搭在椅子上,轻轻啧了一声。
顾斯闲的手指落在了古书扉页,压着书角的,是缺了一块的朱雀戒。
两个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朱雀戒上。
那是少年竭尽全力想要得,也是差点让夏知消失在他们面前的东西。
顾斯闲看着高颂寒和宴无危不大好看的脸色,轻轻笑了,眼底却没什么温度:“你们不会被他随便闹腾几下,就心软了吧。”
“你知道他绝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关系……”
顾斯闲:“以他的脾气,不管是循序渐进,还是心软退让,都不可能会有结果。”
“不狠心掀了他的屋顶,怎么可能让他愿意打开窗户呢?”
顾斯闲温温和和的,“不是这个道理吗。”
虽然顾斯闲说的很有道理,但高颂寒看得出来——顾斯闲对夏知抛下他跟宴无危走的事儿耿耿于怀,是铁了心的想狠狠收拾夏知。
这想来应该也是为什么夏知一听说回a市,把他交给顾斯闲,就那么怕的原因了。
做了辜负人心的坏事,自然会为了避免惩罚,而想尽办法的逃之夭夭了。
如果他聪明一点,他们之中随便选一个,都会成为他很安全的庇护所与港湾,不至于落得这个凄惨的下场。
只可惜少年太过固执。
托夏知的洪福,高颂寒一想到西藏蜿蜒的雪山,涧中结了冰的绿水,纷纷扬扬的粉色野桃花,还有无穷无尽的星空……就如同膝跳反射般,想到他在群山之下,竭尽全力都触不到的爱人。
少年对自由的渴望是凝着光的刀尖,把他的爱意钉死在了南迦巴瓦最冷的山峰。
那是美丽的,刺骨的寒冷,像是晶莹剔透的冰雪,让地裂山崩般的喧嚣情愫,在顷刻冻结。
高颂寒其实应当可以阻止顾斯闲的。
顾斯闲与他们的结盟诚意十足,虽然顾斯闲的话很有道理,但他其实只要说上几句话就可以免掉少年将要受的苦头。
但高颂寒一言不发。
归根究底,他内心深处认为——知知确实应当为他令人寒心的背叛,承受一些不过分,但应有的教训。
*
半个月后。
淅淅沥沥的声音。
是雨声。
夏知趴在床上,眼睛里没有了什么神采,看着有些呆滞。
有人送来了饭菜。
夏知呆了一会,慢慢起来,用左手拿着叉子,一口一口的吃饭。
右手很痛,昨天晚上除了给宴无危肏,还用手给高颂寒撸了很久。
这饭菜当然是合口味的,可是夏知依然吃得很想吐。
里面有很浓的厌乌草的味道。
黑朱雀寄生了一半被强行打断,但不意味着完全失败。
他身上还有着黑朱雀的痕迹。
厌乌草这种东西吃下去,不啻于吞下了令他痛苦的毒药。
实际上每次透骨香变强,他们开始强行驱逐黑朱雀的时候,他都很痛苦。
这就像生病,白细胞强行驱逐侵入体内的病毒,他要发烧,要难受。
早早占领了他身体的“透骨香”是白细胞,而想要占领他身体的黑朱雀,在他们眼里,就是病毒。
厌乌草不是杀死他的毒草,反而是一味拯救他的良药。
他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但也没放下叉子,只是慢慢咀嚼着,神色恹恹。
现在他还能自己吃,没吃多少放下了,过会顾斯闲或者高颂寒,宴无危就要过来喂他了——到那个时候,就不光是上面的嘴吃了。
只要是食物,都会有厌乌草,甚至水里也有。
他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也不是没有崩溃过,哭闹过,可是那些男人们已经因为他一次次的背叛变得铁石心肠,成为黑朱雀这个事儿更是踩了他们的底线,因而不再有半分心软。
高墙的大门一关,药一喂,再多的挣扎哭闹,又有什么用呢。
他来到高墙以后,再也没见过那只无头朱雀,也再没做过灵山的梦。
如果不是隐隐作痛的右手中指,他几乎以为在西藏差点成为黑朱雀的事儿,只是南柯一梦。
可是他记得那种感觉,那种重新拥有力量,那种差一点就变回【正常人】的感觉!
不是孱弱的走几步就喘的身体,是健康的,可以奔跑的身体,是他失去的过去,是他本可以拥有的未来……
那太令人着迷了!
可现实是他脖颈上一天到晚挂着锁链的锁香枷,无处不在的厌乌草,身上绣着法纹的丝绸衣服,还有永远放在他床头,威慑着黑朱雀的绯刀。
以及在男人肏弄下,变得越来越强的透骨香。
日子好像灰暗的一眼就看到头,醒来,吃喝,被不同的男人抱着把玩,调教,然后被脱干净衣服,玩到床上去。
硬碰硬的哭闹崩溃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后面的穴肉永远是肿的,花腔里更是每天都塞满了男人的精液。
顾斯闲在调教他口侍,习惯深喉,夏知当然不愿意,反抗的很激烈,但是嗅了药香,下颌没力气,被迫深喉了几次——在那喉咙被粗物肏裂得恐惧下,他妥协了。
顾斯闲很温柔的说,“小知了要快点学会,才不会次次受伤。”
于是少年平时的嘴巴里会吞着和男人尺寸一样的肉势,深深的抵到喉咙,试了一次,差点把嘴巴撑裂,顾斯闲便先选了小而长的,让他适应深度。
肉势被含多了就会膨胀,少年被蒙着眼,大张着嘴巴,等他被迫习惯了深度,就慢慢加粗。
后来,调弄多了,少年也慢慢知道怎样才不会那么疼痛受伤,知道怎么含弄才不至于那么痛苦,床上的事儿,便也好受许多。
但也仅此而已。
夏知有时候,会觉得顾斯闲是恨他的。
这种恨意像针一样绵绵密密的藏在春风细雨般温和的话语里。H蚊《全偏<68》4576;49(5
他借着宴无危,从顾宅逃走的旧事,顾斯闲从来不跟他提。
但很多时候,那些沉闷的,冷酷的,尖锐的情绪,他总能在摆脱不了的情爱中,从破皮的唇角,从大腿内侧深深的咬痕,从对下身湿软而用力的深吻中,感受的淋漓尽致。
夏知模糊的感觉到,顾斯闲在等他一个解释。
他甚至有一种清晰而明确的预感——只要他妥协了,跟他虚与委蛇的做一些解释,说抱歉不该跟着宴无危离开顾宅,或者说点其他什么的,哄哄他,顾斯闲便不会这样表面温和,实则像戴着假面般冷漠的用道具不停的羞辱他。
可是他什么也不想说。
他是第一次被人那样弄,那么大的东西塞进喉腔里,塞的满满的,怎么哭求都不停。
他承认他有时候是很没骨气,会因为害怕疼痛,害怕受伤而不停的向施暴者妥协,做一些委曲求全的事儿,让自己好受一点。
但有时候,他又有点固执的怨憎。
他怨憎宴无危射穿他的手指,打碎了他的梦,他怨憎顾斯闲的逼迫羞辱,也怨憎高颂寒的冷酷无情。
所以他什么也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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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大了,宴无危过来看他,见他在床上闷着,便把他抱了出来。
夏知蜷缩在宴无危怀里,喃喃:“下雨了……”
宴无危玩着夏知的手指,“是呢,下雨了。”
麻醉针穿透手指的伤已经好全了。
只是宴无危发现夏知在听到一些突然的,类似枪响的声音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握拳,还会不停发抖,好像在经历一场难捱的阵痛。
宴无危看到了,就会有些不大好受。
只是这种看见夏知手指疼痛的难受,到底比不过小太阳花长着翅膀飞走的难受。
——如果给他机会再选,他依然会毫不犹豫的开出那一枪。
两厢其害取其轻,宴无危一向懂得取舍。
“……”
少年一开始哭闹抗议,尖叫着逃跑,脖子上的链子绷的直直的也想爬出去,脖子被锁香枷勒出了淤痕,崩溃的嘶声骂他们变态,畜生,还说他只要活着就一定会逃走,不会让他们得逞……
闹得很凄惨,也很难看。
后面狠心训了半个月,每天晚上都一起弄他,白日里再细心温柔的照料。
当然,这样挨了不少巴掌,他们也不会生气,让少年尽情的发泄情绪,然后晚上依然雷打不动。
这样熬鹰一般软硬兼施,恩威并济,这才让少年哀哀的乖顺认命了许多。
但遭受了这样非人的折磨,少年的精神也不大好了,偶尔会有一长段时间的失神,吃饭的时候吃着吃着会忘记,怔怔的,然后掉眼泪。
宴无危:“夏哥要去看看雨吗?”
宴无危就看到怀中人沉默了很久,然后吧嗒吧嗒的掉了眼泪。
“……”宴无危一时间有些茫然,他给夏知擦眼泪,“怎么啦夏哥,怎么哭啦。”
实际上夏知每天都会这样莫名其妙的掉眼泪,宴无危看到了,也会不厌其烦的问他怎么了。
可是很长时间,少年只是哭,不与他说话。
但这次,夏知喃喃出了声:“手指好痛啊……”
宴无危身体微微一僵。
“好难过……”夏知哽咽起来,“好难熬啊……”
宴无危揉揉他的脸,拿了布巾给他擦泪,哄着:“不哭不哭。”
“夏哥最近很乖。”宴无危顿了顿,说:“以后不会一起弄啦。”
夏知蜷缩在他怀里,听了这话,泪水也还是不停的流。
大抵是清楚的明白,不一起,仅仅是不一起而已。
“本来也没有想过一直一起弄的。”宴无危的手摸在少年胸口上,很自然的揉捏着他软嫩的小乳,“是夏哥老是哭闹,说些让人生气的话……”
夏知感受着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手,身体慢慢发抖,眼神也有些涣散。
他想尖叫想抗拒。
可是基于这半个月的调教,他的后穴控制不住的,很快就湿了。
因为他们都很大,也很久,轮流三个人的话,花腔的水分泌的不够,就很容易受伤。
肏开花腔让少年染上性瘾是最简单最容易的办法,但高颂寒拒绝了这个提议。
所以顾斯闲用了些药,让他后面很容易因为简单的爱抚出水。
湿漉漉的水浸透了裹着屁股的薄薄衣衫,细细的香味渗出来,幽幽的含着恐惧。
宴无危察觉到了,他顿了顿,很亲昵的蹭蹭夏知,“夏哥不怕哦,今天不会弄的。”
夏知喘了几口气,恍惚好似劫后余生。
他现在整个人都娇娇的,手脚白嫩泛着粉,穿着的衣服也单薄,内裤也情色意味十足,内裤在玉茎的地方开了叉,让玉茎露出来,然后两根细绳从玉茎下交叉,本该露出后穴的地方却用细绳穿着一颗龙眼大的珍珠,刚好镶嵌到红肿的穴里。
这珍珠是顾家用特殊的蚌养出来的,珍珠粉里含着特殊的物质,养穴又消肿,含多了会让少年更容易从后面获得性快感,届时养成了,轻轻在穴口一摸,香主就会尖叫着高潮,前面挺直喷精,浑身虚软,令人为所欲为。
即便不开花腔,顾家训养香主的手段也比比皆是。
现在那珍珠已经被水浸湿,潮热温润又透亮,宴无危没有弄他,只隔着衣料摩挲那枚嵌在嫩穴的珍珠,让那穴把珍珠吞的更深。
少年敏感,来回几下就浑身泛粉,坐不住了,扒着他的衣服不停的往上爬,摇着小屁股想摆脱他不停按压珍珠的手。
但这当然是痴人说梦。
珍珠的特殊物质融在了水中,浸透了红肿的穴,没一会儿,夏知就感觉裹着珍珠的地方很痒,而宴无危这样弄他,来来回回摩挲着痒肉,慢慢地,他就开始喘着气含着泪迎合起来。
没一会儿,他就抽搐着在宴无危怀里高潮了,衣衫凌乱的喘着气。
宴无危下身梆硬,高高翘着,很想插进去,但瞧着少年虚软的模样,还是忍住了。
昨天三个人肏了一整夜没休息,翌日穴肿得高高的连珍珠都含不住,也亏得他体质特殊,恢复快。只是再弄下去,估计受不住。
……
他很慢的在宴无危怀里蹭了蹭,小声问:“高颂寒要回美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