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正好也到了。
秦时愿急着将祝岁喜送上了救护车,他刚上车,就被赵局拽了下来,“我已经通知小柳了,她和方定会在半路会合,医院的事情他们会处理,时愿,咱们得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啊。”
赵明义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很严肃。
秦时愿看着救护车开走,他才收回目光:“嗯。”
派出所所长跑过来,朝赵明义和秦时愿笑了笑:“赵局,确定了,除了祝队长,现场分别有一死一伤,受伤的那位叫吴小梅,被发现的时候被反锁在那间房,人也已经送去医院了。”
听到吴小梅的名字,赵明义的脸色更难看了。
“死的那个呢?”赵明义问。
“目前我们还没有确定他的身份。”
“死因呢?”赵明义又问。
所长为难地摇了摇头:“这个……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秦时愿适时开了口:“赵局,这案子可能有点复杂,所以……”
所长看了眼他,又茫然地看赵明义,对上这位老局长眼睛的时候,他忽然福至心灵,就差搓着双手对赵明义说:“赵局,我们就是来走个过场,这案子您尽管拿回去!”
赵明义对着这位所长笑了笑。
他还没说话呢,所长更上道了:“明白,明白,赵局,我明白的,听您安排,您放心,我们绝无怨言。”
那具已经死亡的尸体,最终被送到了市局法医室。
派出所的人做了大概笔录,在崔镇等人到场后就功成身退了,临走之前,赵明义还非常赞赏地拍了拍派出所所长的肩膀:“小张啊,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啊。”
院子里恢复清静,只剩下打斗后的一片狼藉,混着夜风,只有一股萧瑟和枯败。
赵明义的目光盯着那棵粗壮的海棠,似乎通过那棵树看到的是另外一些东西,他暗暗叹了口气,将物是人非这几个字咽进了肚子里。
“不止这一个。”秦时愿走过来,“明面上一共有九个人,后来他们落了下风,外头有人扔了炸弹进来,在我跟祝队昏迷的时候,有人带走了剩下那八个人。”
“那死的那个呢?”赵明义脸色凝重,“时愿,如果那人是死在岁喜手上的,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不是。”秦时愿非常笃定地摇头,“我看得很清楚,祝队最后关头是呈现保护对方的动作,她没有任何要杀害对方的动机,人绝对不是她杀的。”
“如果是为了自保呢?”赵明义说。
“更不可能。”秦时愿说。
这倒让赵明义觉得好奇了,他看向秦时愿:“你就这么确定?”
秦时愿脸色有点苍白,声音也有点虚弱,但他还是说,“是,在此之前,祝队已经就处于上风了,那人的大腿和胳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能够确保他逃不了但也死不了,从一开始,祝队的计划就是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