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真空的,腿一叉开成什么样子了?
丰绅和卓对他自己怪好的,衣服料子特别好,庭深都有点儿珍惜,不想一下子变没了,便打算去衣帽间脱下来。
“你等我一下。”他说。
说完飞快地跑进衣帽间。
丰绅和卓自然知道他袍子下面什么都没有,那白生生的大腿,可是走一步就能看见的。
小鸟今早上开始就有点不好意思,换衣服都要去卫生间,丰绅和卓可以理解。
毕竟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后,他羞得躲进被子里,半天才出来。
今天依旧羞涩也能理解。
丰绅和卓呷了口茶,是茉莉花茶。
京城人士,对茉莉花茶有特殊的偏好,就爱它香得毫不掩饰。
民国时期,可没有什么花茶最下等的鄙视链,大家都爱花茶。
香味不禁让丰绅和卓想起了以前的事。
想起了那个住在巷子尾的旦角儿。
鸟非常容易喜欢上主人,这一点丰绅和卓一直都知道。
鸟类神经敏感,且繁殖欲望强盛,它们大多数遵从一夫一妻制,情感丰富特别长情。
不只那个旦角儿,丰绅和卓认识的许多养鸟的人,都有被他们自己养的鸟爱慕过。
养鸟的姑娘,公鸟会拔下自己的羽毛送给她,这是求爱的信号,希望收下羽毛后,姑娘能给它生个蛋——丰绅和卓认识的一位酒肆的老板娘就是如此。
她与她的丈夫听到这说法后,哭笑不得,还真去市场上买了鸽子蛋送给那鹦鹉,鹦鹉这才停止了拔毛的行为。
只是之后,就看那老板娘的相公极其不顺眼,认为他是自己和老板娘之间的第三者,老叨他。
旦角儿的鹦鹉则是拒绝移情别恋他特意买来的灰鹦鹉,坚持不懈要给旦角儿生蛋。
直到丰绅和卓从另一个养鸟专家那里学了如何堕蛋,再转教给他,情况才有所好转。
丰绅和卓忍不住想,小孔雀喜欢上自己,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以前养那些鹦鹉的时候,并不是亲力亲为照顾,他更多是取乐。
所以那些鹦鹉并没有对他产生超过的感情,反倒有些公的,会对侍女耍流氓。
如今,小孔雀本就通人性,他们如此亲密相处,小孔雀爱慕自己似乎是很正常的。
而且自己昨晚还真的与他有了过分的接触。
丰绅和卓忍不住想,小鸟现在在衣帽间里在干嘛?
是去柜子里翻找内衣或是裤子,还是再一次光溜溜和自己亲近?
嗯……以小鸟奔放的性格和难以揣测的举动,似乎都有可能。
丰绅和卓还忍不住猜测起来,到底哪种可能更大。
甚至想,小鸟下一步,要如何向自己求爱?
他见过很多次也听说过很多别的鹦鹉对它们的主人求爱的事,但自己身上,这还是第一次发生。
小孔雀会送自己羽毛,还是会想要下蛋?
绿孔雀的羽毛非常漂亮,丰绅和卓已经见识过了——说起来,他变回原形后还没对自己开过屏。
另一方面,他又是龙阳鸟,喜欢男人,是承受的一方。未尝不可能和母鸟一样,有下蛋的想法——虽然他下不了。
下不了蛋的话,我又该如何安慰他?
丰绅和卓思路走偏到了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程度。
他思维甚至发散到了,要不要买一些鹅蛋来作假,好安慰他下不了蛋的小鸟。
庭深要是知道他现在脑子里面在想什么,一定无语至极。
就这么短短几分钟,丰绅和卓竟然能联想这么多。
只能说表面禁欲的男人,内心都有一个比明着更骚的世界。
庭深真的就是单纯的脱衣服。
脱完衣服,变成孔雀飞出来。
他进去的时候没关门,这下扑扇扇飞出来,翅膀的声音把丰绅和卓拉回了神。
“你怎么又变回原形了?”看着到一旁的椅子上母鸡蹲好,明明胖乎乎很可爱的小孔雀,丰绅和卓却皱起了眉。
“你不是喜欢鸟吗,我多保持这个样子吧。”庭深说道。
昨晚虽然有解锁纯爱CG,但庭深已经感受到了,这次黄色代码是真阳痿。
被手指玩成那样太羞耻了,庭深暂时不想再来,加上丰绅和卓又喜欢鸟,干脆还是变成鸟,也方便和他商量小帅和小美的事。
庭深是这么想的。
只是怎么这死人脸又有点黑了?
真是封建做派,老搞这喜怒无常的一套。小孔雀鸟眼悄悄翻了个白眼。
丰绅和卓沉默了。
他发现,他竟然下意识想说,说他其实完全不介意庭深人形和他相处,住在他的房子里。
还好他及时意识到了这样说很奇怪,便收住了嘴。
在谈话开始前,他忍不住要先问清楚一下:“你最近有没有特别想送给我羽毛?”
“没有。”庭深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实话实说,“我不可能送给你的,我的羽毛很漂亮,就算掉在地上的我也会自己收藏,不舍得送给你。”
丰绅和卓:“……”
这话有点太实诚了,丰绅和卓心有一点梗。
但是作为主人,作为给予的强势的一方,他又不好直接问小鸟索要。
会很奇怪。
于是又问:“那你……对下蛋有没有想法?”
“你疯了吗?”庭深震悚,“我可是公孔雀我告诉你!我下不了蛋的!我更不可能给你搞繁育!我对雌孔雀没兴趣!”
说着,还往后缩了缩。
庭深心想这死人是真的变态,他要是敢拿自己搞繁育,直接拆伙,管他什么克不克苏鲁以前有没有一段情,以后日子别过了!
听在丰绅和卓耳朵里,却是这鸟爽完了就不认人了!
昨天,自己帮了他好几次,早上晚上都有,他竟然现在这个态度——丰绅和卓自动忽略了庭深说的对雌孔雀没兴趣。
既不打算送自己羽毛,又不想下蛋,他是什么意思?
丰绅和卓猛然想起,一直以来他似乎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孔雀并不是一夫一妻制的,而是一夫多妻制。
庭深和别人有儿子,昨天勾引了自己亲热,现在又是这个态度,难道他……
好哇,自己堂堂一个王爷都没有眷属,他还一夫多妻制起来了?
丰绅和卓阴沉着脸问:“行吧,我们正式进入主题,先来说说你的问题:你的儿子在哪里叫什么?他的母亲又是什么人?”
我儿子没有母亲,因为我才是妈妈——庭深忍住了没脱口而出这句话。
·
混沌王庭。
“你什么时候养狗了?”阿撒托斯仔细地瞧,认出这是贵宾犬,问祂,“白色的是叫泰迪吗?哦不,让我想想……应该是叫比熊。”
犹格:“……”
犹格还没来得及解释,小白羊爆哭出声。
小朋友不要命似的咩咩叫,咩得特别大声,委屈得要命。
它哪里像狗了?
小白羊还是第一次受辱,还是这么严重的侮辱,伤心得都顾不上今天出门做的可爱蝴蝶结造型了。
犹格也被儿子这阵势吓一跳,小家伙少有这么哭天抢地的时候——上一次还是担心妈妈生二胎,哭得躲了几个世纪的克莱因都被噩梦惊扰出来了。
生怕它又哭出什么来,赶紧抱着儿子去一边哄。
阿撒托斯摸不着头脑,加上这还是祂第二次见有生物在祂面前哭——以前只有可爱的大儿子会哭。
有些好奇,便没有重新沉睡,也没一口把不孝的二儿子给吃了。
犹格哄了好久,才哄好儿子,抱着还在抽噎打嗝的小朋友过来。
“父神,您仔细看看。”犹格说道,“它是莎布的孩子,亲生的。”
听见熟悉的名字,阿撒托斯浑身一震,无法描述具体形态的巨大身体猛地抖动了起来,扭曲然后折叠。
像转动万花筒的变形,绚烂又诡谲。
直面这一幕,小白羊不光没害怕,还觉得有点好看,噗嗤笑了出来,笑出了一颗鼻涕泡泡。
它觉得爷爷怪丑的嘞!但它有礼貌,它忍住了没说。
阿撒托斯的一片嗅觉器官靠近小白羊,果然闻到了它血肉中熟悉的味道。
小白羊没被这漆黑幕布似的器官吓到,还在爸爸的提醒下乖乖问了声好。
“爷爷好。”它甜甜地咩。
阿撒托斯其实并不明白“爷爷”是什么样的亲缘关系。
但不妨碍祂发现,莎布的孩子,与它母亲一样非常亲近自己。
仔细看的话,小家伙的确是一只有些过于肥美的小白羊。
只是莎布是黑色的,怎么这小家伙是白色的?生病了?白化病?
哦,可怜的小宝宝。
心疼之下,立刻激动地问:“哦爷爷的乖宝宝,你叫什么名字?”
犹格正想说,还没有正式给孩子取名字呢,因为小白羊还没有获得它命中注定的神格,要等之后,才能用那个名字。
succubus——现在,这只是一个不会被应答的真名。
祂们暂时只用昵称叫小白羊。
就听怀里的小宝贝,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叫姚丽荣。”
作者有话要说:
讲一下下午的事,气死了。
是这样的,就是我独居嘛,然后我最近没有需要出门的工作(我是自由职业,主业是十八线编剧/导演,会写品牌策划案,拍tvc广告,有机会也会跟电影剧组什么的),最近一段时间就是只有每天写小说,然后在家打游戏,调节身心。
一般不接工作我就很宅,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全靠网购活着,因为网购多,我快递多纸箱也多,天热我不愿意出门就叫了个保洁阿姨每天上门收纸箱,顺便帮我丢垃圾,我会给一点辛苦费的。
最近一段时间,邻居大娘老来偷我的纸箱,就是会把我纸箱偷卖,垃圾给我放原地,有时候还会把垃圾袋弄破搞得垃圾在门口散一地,发出异味。
不是第一次了,今天被我当场逮到,我真的很生气!
帮我把垃圾丢了我也不说什么了,不光偷我纸箱还把我垃圾弄一地啊啊啊!
破坏了我和保洁阿姨的雇佣关系,今天当场逮到我就和她吵起来了,真的不是第一次了,太多次了,超级生气。
她不光不认,还骂我一些难听的话,说我每次买这么多东西天天不出门鬼知道哪儿来的钱(今天出门穿的睡衣吊带但是为了安全加了外套的)。
太生气了我们互骂,我成都的她也成都的,我们骂人都比较厉害,超级难听。
骂了一会儿她老头出来了,老头出来我也不怕,只要不是儿子就行,我怕她儿子打我。
然后她老头凶我。
我就往地上一坐,我说我心脏病犯了(我真有心脏病,上本书的读者都知道的,我今天被弄散的垃圾里面刚好有我的心超和抽血检查报告)。
我把一旁的报告甩到他们面前,因为是片子嘛,就很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是胸透。
老两口吓坏了,马上跑进门了。
我爬起来把所有垃圾扫他们门口,还把中午的外卖倒他们的地毯上(他们以前也这么对我的地毯)。
我还死劲敲他们的门,说我难受,我要去医院,让他们和我一起给我交医药费。
之后我就回来继续码字了。
我给妈妈打电话,她说等会了就来我家陪我住几天(快到了现在),她要找那家人算账不会放过他们的,我妈妈在外打拼二十年的女强人气势比我强多了。
我妈妈说我做得对,我独居,我不能在邻居眼里脾气太软,会被欺负死的,就是要人家觉得我不好欺负我才有生命安全。
不知道把这件事告诉你们好不好会不会掉收藏(求求不要),但是我想告诉大家,如果独居,不要当一个好惹的邻居,要当一个被人躲着走的疯婆子——我妈妈说的。
希望大家不要遇到缺德老人。双手合十.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