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道丸握着他微微泛红的手,轻轻捏了捏透粉的掌心肉垫。
无奈道:“甜心,你那不是打他,你是在奖励他。乖,下次不要随便打人了……你可以冲我撒气,像昨天晚上一样。”
昨晚,因为自己的不识抬举,青年气势汹汹过来打劫。
可提出的要求却是要自己欺负他。
外道丸当下便明白,青年只是身材风骚,他其实很纯,接吻时候的身体反应和呼吸节奏,都说明他根本不是什么风月场上的老手。
他是误入销金窟的小兔子。
该死!男人突然脸色一变。
他懊恼极了——他昨晚就应该提醒他!
昨晚,他享受了甜蜜的吻,却没考虑到他没有纠正黑兔子先生幼稚的、单纯的、低估了男人劣根性的小报复,可能给别的坏男人可乘之机。
搞不好今天赌场老板就是看他纯,才叫他去办公室欺负他的。
刚刚那看似凶狠的一巴掌,绝对让挨打和围观的人都爽到了。
外道丸脸色难看,他怎么没早一点反应过来这一点?
他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国家吗?
盗芋泥资源倒霉一辈子
哪个日本男人不抖M?
太失算了!
“我不打你。”庭深说。
“嗯?”
“我怕你舔我手。”总觉得这样很不光彩,庭深低声道。
男人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他牵起被他捏得更加粉红的手,在掌心亲了一口,“你说对了。”
庭深翻了个白眼,把手抽回来。
不说别的,就同一张脸,丰绅和卓特别爱亲他的手心,有时还会舔□□心,把脚趾含在……
同一张脸,脑子能差到哪儿去?
黄色代码什么时候不黄了,那才奇了怪了。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员工墙下面,那张外道丸今天赢了四十个亿的赌桌。
又换了一个荷官了,微笑着请二人入座。
“我走之后,你又赢了多少?”庭深问他,“我出去办事,一路上都在想现在我们要玩什么?”
德州/扑克有一定的上座限制,对玩家所持有的资产有要求,否则会影响公平性。
络新妇私底下和庭深透过,说他要是能安抚好外道丸,怎样都可以,赌场会为他兜底。
也就是说,庭深现在陪外道丸玩,尽管用赌场给他提供的筹码。
跟在他们后面过来的经理立刻询问道:“需要多少筹码?我马上去换。”
外道玩也说:“没多少——我分你一半,玩什么,你决定。”
四十个亿,他舍得分一半给庭深玩。
庭深摇摇头。
他慢吞吞地从腰封里拿出一枚筹码,放到桌上。
说:“我有,一枚就够了,你信不信我也可以逢赌必赢?”
又转头对满脸疑惑和一直在等他们的荷官说:“不用帮我换筹码,也不需要荷官。给我一副新的扑克就好。哦对了,再帮我拿点好酒过来吧……我还没发工资,请不了你太好,酒你付款可以吗?”
最后一句话是对外道丸说的,两人坐得近,青年语气里尽是撒娇的味道。
外道丸毫不犹豫地点头,掏出黑卡递给经理:“开几瓶最好的。”
经理拿着黑卡,忙不迭地去了。
荷官也拿了副新的扑克过来,放到二人面前,然后离开了。
碍眼的人走了个干净,外道丸这才看向庭深放在桌上的那枚眼熟的筹码——赌场免费发的面值最小的筹码。
以往每一次,自己都是用这样的筹码逢赌必赢,赢几千万、几个亿。
黑兔子先生难道也算数很好?这么自信,连赌场提供给他的和自己要送出去的二十个亿都不接受。
外道丸突然来了点兴趣。
他问:“所以要玩什么?”
庭深笑眯眯地说道:“抽王八。”
抽王八,又叫抽乌龟、抽鬼牌,是一种简单的单纯依靠运气的纸牌类游戏。
会记牌、动态视力超群的人,可以作弊,记住对方手上的牌的位置。
但大多数情况下,大家玩这个游戏,更多依靠表情分析——观察对方表情是轻松还是紧张,能猜到抽到的牌能不能凑成对子。
一般玩到后面,鬼牌在玩家之间互相传递的时候,是最有意思,最令人欢乐的。
外道丸当然知道抽王八。
他有些啼笑皆非,青年真的太纯真可爱了,怎么会想到玩这个?
“你确定要和我玩这个吗?”不忍心骗虽然身材很火辣,但内心可爱纯真的青年,外道丸选择如实告诉他,“我擅长记牌,并且动态视力超群。”
“没事啊。”庭深说道,“我也很厉害的,我会看你的脸色行事。”
看脸色猜鬼牌?这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外道丸点点头:“好吧,那就玩。”
正好这时,经理把酒送来了。
“没有荷官,由我来为二位判定胜负。”经理说。
拿着外道丸的黑卡,他没丧心病狂到把赌场的酒全卖给他——事实上赌场的酒加起来都不到这张黑卡的封顶额度。
但他也没手软。
他直接推了个小推车过来——说是小推车其实是一个移动酒台。
有一位侍酒师,一位调酒师。
1992年的鸣鹰葡萄酒、1945年的罗曼尼康帝、翡翠岛系列的爱尔兰威士忌,就连啤酒也是艾尔史密斯的。
没有哪一支低于千万。
庭深宣布他的规则:“玩法就是那一种不变。说起来,我一直认为美酒是享受而不是惩罚,所以咱们玩就玩尽兴,赢家赢钱的同时必须喝输家指定的酒,如何?”
外道丸自然都依他。
他点头:“好。”
庭深朝他一笑,拆开塑封,取出扑克,开始洗牌。
侍酒师没有开酒,这些酒太贵了,沒有明确的指示,他不敢开。
调酒师倒是行动了起来,给两人一人调了一杯金汤力,配火腿。
庭深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荷官,他手生得漂亮,但洗牌水平只是普通人。
速度很慢,外道丸盯着看,然后就叹了口气。
“宝贝。”他无奈道,“你这样对我来说是明牌。”
对于动态视力超群的人来说,洗牌时翻折起来一点角度的牌角,足够他们记下所有牌的位置。
外道丸已经全部记下了。
庭深无所谓道:“都说了,我有我的节奏,你别管!”
他又洗了一次。
外道丸只好侧过脸,不看他洗牌的动作,只专注看他。
和黑兔子先生玩,外道丸早就做好了故意放水的准备了。
打破逢赌必赢的名头又怎样?
搏美人一笑才是绅士的做法。
还点营业额给赌场吧,不还太多,毕竟兔男郎的老板着实可恶,必须让他出血,不然以后还敢搞办公室骚扰。外道丸想。
很快,庭深就洗好了牌,发给外道丸和自己。
两人拿到牌后,开始了前置处理——把手上所有的对子牌全部挑出,只剩单牌。
这样,互相抽牌才能凑成对。
挑好后,庭深手上剩七张牌,外道丸十二张牌。
很好的开局,且不出意外,鬼牌在外道丸那里。
庭深喝了口清爽的鸡尾酒,又吃了两片伊比利亚黑火腿,比起还在那想要怎么放水的男人,他悠闲了不少。
他真的在享受手上的游戏。
由手上牌更少的庭深第一个抽牌。
他随机抽了一张,手一顿然后快速和手上的牌混合。
外道丸表情没怎么变,庭深也是,两人看起来都很镇定。
只有经理脸色瞬间大变——庭深第一张就抽到了鬼牌。
因为只要不是鬼牌,就一定能凑成对子。
本来以为是不错的开局,可庭深运气也太差了,竟然第一张就抽到了鬼牌。
外道丸是会记牌的!
经理已经做好了去给庭深换筹码的准备了,总不能真让赌场的兔男郎空着手和客人玩儿。
接下来,两人你来我往,那张鬼牌一直在庭深手上,没送出去。
两人的牌都在依次减少。
最后,来到了庭深两张,外道丸也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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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鬼牌在庭深这里,他凑不成对子,他一定会输。
就在这时。
庭深却对外道丸说:“你想请我喝什么酒?我想尝尝罗曼尼康帝。”
外道丸挑了挑眉,庭深怎么知道,他要开始放水了……不。
男人突然顿住。
青年把木屐和罗袜一起脱了,正在赌桌下,悄悄干着坏事。
“来呀,抽乌龟。”顺着布料往上,踩踏,“外道丸先生,你脸色不太对劲呢,在我这种很会看人脸色行事的人眼中,会破绽百出的哦。”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因为没有希伯来神话的正统传承,爸爸们很担心小白羊长大以后无法顺利领悟天职。
毕竟这小子羊肉软软,比起魅魔,更让人食欲大增。
青少年时期的小白羊知道这事后,和妈妈撒娇:“妈!你管管!祂们很过分诶!怀疑我也不能怀疑你啊!”
羊妈:“怀疑我什么?”
小白羊掏出光碟:“我明明有你亲身示范的魅魔教材,标准答案在手里我还能学不会?”
羊妈:“……望你学业有成。”
转头就托梦给谋杀月亮工作室的策划质问她为什么写那么擦边。
(以上来自经常被编辑敲打太瑟瑟后的脑洞)